“唉,有劳道长了。”尹老丈悄悄叹了一口气,“我平生好强,最不爱说那求人的话。不过现在到底是年纪大了,看着这么大的水势,内心老是不免惊骇。”
“哎,赛神医,你是我家的拯救仇人,你说怎的就是怎的。再说了,那银子已经从我手里出去了,那就是你的银子,你如何却还要来问我?”那王员外咧开大嘴笑道,“你想如何花就如何花!----不过你们这一说倒让我好生忸捏,我本是咱这儿的本地人,这磻溪一年总也要走个四五次,却向来没有想过要修一座桥来,倒让两位道长操心!不过现在既然要修桥,赛神医你天然是要走的,两位道长我看也不会在此久留,干脆我就一包到底,就由我找人来修,你们看如何?”
邱处机听马钰提起修桥一事,感觉非常适合,想一想,本身现在恰是年青力壮,又很有些工夫,背起人来才不太吃力量,现在本身一去,就算有人想在此背渡,却又有谁能有这把力量和工夫?恐怕一时倒真找不到合适的人。因而点头说道:“师兄这个主张很好,修一座桥倒省了背渡的力量,更便利人们过河,不过这银两却从那边来呢?”
“本来是赛麻衣!”邱处机说道,“他返来得却快,想必是已经给人家治好了病。”
赛神医听了王员外骂庸医的话,脸上不由一红,仿佛在替那些同业惭愧,他赶紧说道:“王员外且休怪那些郎中,一时误诊老是在所不免,我现在脱手,也只不过刚巧罢了。这银子是实实在在不能多收的。”说着就要把那承担推回给王员外。
那王员外满面含笑地说道:“赛神医此次脱手,可实在救了我的老母亲一命!我母亲这病可有一年多了,请了多少郎中都没看好。私底下我和夫人不晓得有多难过,恐怕她白叟家就此舍我们而去!----您是不晓得,我自小就没了父亲,我母亲青年守寡,不晓得吃了多少苦才把我扶养成人,创下了这一番家业,但是这还没享几年福呢,就得了这难治之症!这一年多我请的郎中多了去了,花的银子可不是跟流水似的?但是不但没有见效,反倒另有减轻的态势!我一向是觉得没希冀了,没想到此次请了赛神医来,倒是手到病除!这才两付药下去,老太太就能够下地走动了!----您可真不亏叫赛神医啊,的确就是真真的活神仙!”说罢,竟然不顾地上湿滑,堪堪的就要跪倒在地拜谢。
“我看如许算倒也不错,”马钰天然晓得邱处机企图安在,就走到赛神医和王员外跟前深施一礼说道:“二位,恕我冒昧。我这师弟本来在此背人渡河,现在就要分开此地再择静地修行,不过他却担忧此地再无人能够背渡,我们正在筹划要在这磻溪之上修出一座桥来,只是我们本是削发之人,手中并无银两。不知二位能够助我们一助?”
“想必是他的亲眷,或者父母。”邱处机说道。
赛神医看到马钰和邱处机略一拱手作礼,然后就对刚才跟在肩舆中间的员外说道:“王员外且请留步吧,我今后处过河便能够了。”
邱处机有些作难地说道:“师兄你看,这尹老丈现在也不过五六十岁,已经不能单独过河,这四周村镇当中的白叟、孩子倒是很多,如果到了此地都到远处绕路过河,却岂不是费事?”
邱处机背了尹老丈到了河对岸,把他放到地上,尹老丈仍然只顾絮干脆叨地感激不已,又说道:“自从道长来到此处,真真是给我们这一带人带来很多好处。单这背渡一事,这十里八乡却有哪小我肯支出这类辛苦来?”一面说着一面就单独去了。
马钰那里晓得邱处机的苦衷,这时轻拍了邱处机一下:“师弟,今后处到龙门山另有一段路,我们倒要趁早赶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