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听王员外如此说,晓得这又是一个心有善根、颇具道缘之人,因而就把本身在龙门山的位置详细说了一下,王员外细心记下了,那尹和娃更是个故意计的孩子,此时更是用心记下,却不再多说话,只是看着马钰和邱处机向王员外告别,他也恋恋不舍地跟在他们中间走着,一向走到往潘家坳的路口,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去了。
马钰看几个年青人跑到本身跟前,赶紧为他们先容道:“这是你们的师叔,今后要相互照顾!”
看尹和娃脸上的神情,邱处机就如感同身受普通,不由想起本身也是从十几岁时就一心想要拜师,但是本身运气多舛,师父晓得本身苦根颇重,以是对本身的磨练不免多了一些。现在看师兄回绝尹和娃的模样,和师父当年的模样真是如出一辙,心中不由也有些不悦,问道:“师兄为甚么如此无情,莫非也要和娃这孩子光拜师就要拜上十几年,就如同我当年一样吗?”说着声音竟然带了些激愤和委曲。
“你在家读书又何尝不是在学本领?”马钰说道,“你是家中的独子,想必父母对你寄予了极大的等候,若要修道,何不先从‘尽人子之道’开端?”
两小我正说着,却见火线山路上远远地迎来三小我,邱处机定睛一看,跑在最前面的那小我本身认得,恰是吕道安。只见吕道安高挽了发髻,身上道袍固然洗得泛白,但是却纤尘不染,再加上此时吕道安身量见长,却比之前瘦了很多,更显得整小我洁净利落,别有一番风骨。别的另有两个穿道袍的年青人,此时跟在吕道安身后兴冲冲地跑过来,脸上均暴露高兴之色,有一个年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更是欢乐地叫道:“师父,您可返来了!”
“我不明白。”尹和娃闷闷地说道,“我感觉只要穿上道袍,像道长一样削发才算修道。”
“实在不然,修道大家可修,却非论在家与削发。”马钰说道,不由悄悄捋着胡子抬头说道:“想当初我的师父也曾经是一名儒生,即便是我,年青时也读了很多诗经子集,还曾经希冀着能考取功名呢!依我看,这读书的工夫倒也并不会迟误修道,读书明理,恐怕只会于修道无益呢!现在你就且先好好读书,渐渐去悟这些事理,看看我说得对也不对。”
邱处机一起之上还想着要和吕道安有个比较,此时见吕道安对本身极其恭敬的神情,反倒不美意义起来:“安儿,你现在更加得出息了!师兄果然收得好门徒!”
“哦。”尹和娃实在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此时听马钰对他说了这些,固然一时似懂非懂,不过还是勉强承诺了下来,当下也就不再缠着马钰要拜师了。
邱处机在山东时和吕道安就已经熟谙,两人春秋相称,平时也常常参议讲道,不过邱处机却向来没想到吕道安能有师兄说得那样修道精进。想起本身磻溪六年,一心修道,固然本身从不叫苦,不过在本地百姓看来,却也真是吃尽了千辛万苦,又一心和睦助人,这六年间,却不晓得有多少人遭到过本身的帮忙。六年苦修,本身也应当能算得上修道有进吧----只是不知,和那吕道安比起来,到底谁更胜一筹呢?若论起辈分来,吕道安还要叫本身一声师叔,如果本身修道反倒不如安儿,那可让本身如安在这龙门山埋头修行呢?如许想着,不由的就想要找个机遇和吕道安比上一比,看看谁修道更加精进。
“这……”尹和娃听了这话不由愣了一下,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倒向来都没想过。我只是想多和道长学些本领。”
落日西下之时,两小我已经走到一处清幽的山谷当中,邱处机抬眼四望,只见这山谷和磻溪比起来,更有一番娟清秀象。山谷极宽,比磻溪倒宽上数倍的风景,山谷当中清流潺潺,河水清澈见底,水中水草青青,碧荷如盖,固然已至暮秋,另有几株荷花迟迟未落,与清流碧草相互映托,在金色的阳光晖映下更显姿势美好,风韵绰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