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师叔承诺找,我天然就有耐烦!”杜大成举头说道。
郎中和邱处机在那边正谈得投机,那里想获得此时中间正有人尽力禁止住想要骂他的欲望?这郎中行医半生,平时在州里当中也实在受人尊敬,治病救人也确切帮到了很多本地百姓,此时如果杜大成尽管把心中想的那番话说将出来,弄不好还真能把这郎中气得当场背过气去。
邱处机翻开柜子,把本身带来的医书都取出来,在桌子上摆开了,看了一看,递了一本最简易的给杜大成:“你先看这个,且耐烦看去,有图之处更要细心对比,看是不是与变龙甲有关。”
“如何,先生认得这果子?”邱处机问道,“如何却又说中了它的毒无药可救?”
“既然如此,你总要好生对峙,却不成半途而废。”邱处机说道,想了一想又说:“现在我们也只好先看看医书当中有没有这变龙甲的记录,且先弄清楚它的体味和性状才好动手。”
邱处机一看杜大成困乏得紧的模样,用心板起脸来讲道:“还不快回庵堂安息,这么晚了又忙着找甚么解药?这变龙甲在山中也不晓得发展了多少年,解药也是我们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的吗?----再说,我两针下去就能救得人的性命,又费事找那解药做甚么?”
那郎中给宜迟诊治,也不过又给开了些温养滋补的药,又叮嘱他且好好歇息,以免留下后患。宜迟身材本来结实,那变龙甲之毒一经排挤,他已经感受身材没有大碍,不过看师父、师叔如此体贴,也只好耐下心来将养,师兄弟为他熬了药来,他也只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听杜大成这么说,邱处机倒不由正色看了看杜大成,看他脸上固然略有倦色,不过此时那张小脸上却很有些义正词严的神采,显出几分豪杰气势来。想起明天白日杜大成看到宜迟中毒时所做的猜想,巧不巧的竟然是被他猜对了。在很多师兄多在茫然之时,这孩子却能想到那些,可见见地颇高又有胆量,倒不受凡人思惟的范围。是以此时也不再只把他当那恶劣的孩子来看,又见他现在这副模样,邱处机胸中也不由升起一番豪气来,说道:“好,你如果想找出解药,这确是一件能够耗时极久的事!我先问你,你有这份耐烦吗?”
“唉,提及来忸捏,”那郎中说道,“这变龙甲本来只产于龙门山中,中这毒的人也本来就只是四周村镇的百姓,似我这等的村镇郎中,平时医治头疼脑热,也还勉强能够,若说动针刺穴,那倒是千万不能的!”说到这里郎中细细打量着邱处机:“道长的针灸之术能练到如此境地,却不晓得已经行医几十载,竟然练就了这等了不得的本领?”
“先生过奖了,”邱处机此时听了郎中的嘉奖倒显得有些不美意义起来,“我这也是大胆第一次动针,幸运救了门中弟子的性命,也真真是天尊护佑,我却没有多少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