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人也真够惨痛的!”一向默不出声的郎叔又把那皱巴巴的手帕取出来擦拭着眼睛,“我听之前的白叟提及过这事,这乔郎中一家固然极重财帛,不过平时行医乡里,倒有很多人受过他们的救治。”
“他家不是另有孩子吗?莫非却没有学得一星半点的?”杜大成问道。
“他家世代行医,医术本来高超,只是到了乔郎中这一代,算是今后失传了!”杜老先生说道。
“那孩子吗?提及来恐怕更让人悲伤。”杜老先生说道,“我那表妹自打夫君离世,又没有了财路,一时过得实在宽裕,少不得就渐渐将家中的贵重之物典当了来保持糊口。就如许熬得几年,倒是再无典当之物,恰好那年本地风行瘟疫,本地不晓得有多少人死于那场瘟疫,她阿谁孩子么,不知怎的也染上了瘟疫,刚开端时我表妹只是凭着看夫君行医的体例,给他抓几付药来吃,病情倒是反几次复。可叹当时乔家庄却再没有郎中行医,她又没钱到别地求医问药,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说到此处杜老先生也不由悄悄地擦了擦眼睛,又接着说道,“我自打乔郎中故去,就曾去乔家看望,但是我那表妹的性子,唉,当时她那张脸啊,冷得却不就是如同寒冰普通?当时我产业颇丰,就想要布施于她,谁知她毫不包涵地把我送去的东西尽皆扫落在地,冷着脸说道:‘表哥,现在你看我产业真不可了吗?你可别信那帮人乱嚼舌根,想我乔家世代行医,天然积累有家底,只是我现在更加谨慎,倒不敢等闲露财去!快把你的东西拿走,不要污了我的眼睛!’”杜老先生学着他那表妹的行动言语,看上去就真像女人在指责普通。
“你那表姑自打嫁了乔家,和娘家的亲戚多数断了来往,眼睛里又何曾看得上我们这些人来?”杜老先生说道,“以是我们又何必去吃力攀扯?但是她嫁畴昔也就几年的时候,她家就遭了兵灾,家中财产尽数被劫。有人说是被匪贼掳掠的,有的又说是官兵假扮匪贼,有的人却又说是他们平时敛财过分,是获咎的仇家上门寻仇!----不管是官兵假扮也好,还是匪贼也好,千不该,万不该,那乔家父子却不该该捐躯护财,竟然是不顾了身家性命上前与那些匪人拼打,又哪有不亏损的事理?传闻那乔老郎中当场毙命,你们那表姑夫是受了重伤,幸亏当时你表姑夫之前就把老婆和孩子藏了起来,两小我才算保住了性命!”
“看她如此行事,莫不是当时变乱产生之时受了刺激,留下了病根?”这时久不出声的邱处机说道,“可有郎中为她诊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