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乔老太太劈手把杜大成手中的金子又抢了过来,递还给杜老先生,一边还一本端庄地责备道:“表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孩子留给我的钱,你如何能又还给他呢?我家孩子他爹就说过,这挣钱呢,压根儿就是男人的事,越有本领的男人那挣钱就越多,你让我儿手里有了钱,他又如何会想去多学本领多挣钱?莫非让他抱着这块金子守在家里坐吃山空?老乔家可不干那事儿!”
“是,多谢杜爷爷成全!”杜大成言罢,和邱处机二人一起向村外走去。
杜老先生他们听得胡涂,邱处机内心却明白,这定然是那乔郎中托梦给乔老太太,只是这老太太胡涂,却已经分不清楚哪个是实在哪个是梦境。唉,现在本身虽说是救了乔老太太一命,不过靠她的阿谁秘方却不晓得要救下龙门山一带多少人的命去!想到此,他不由深深地躬下身子,对着乔老太太深施一礼:“老夫人且请保重!”
“但是,我……”杜大成嗫嚅着想要说出真相来:“但是我并不是,不是……”
“亏你还记得!”乔老太太密切地点了点杜大成的额头,“你爹和你爷爷当年用它可没少救人哪!说不得乔家偌大的家业倒有一半是它的功绩!唉,没想到现在只剩下我们娘儿俩,这乔家的畅旺此后只在你一人的身上!----孩子,来,拿着,明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要孤负了祖祖辈辈的但愿啊!”说着,把阿谁布包颤颤微微地翻开了,只见内里是一张已经呈褐色的毛边纸,纸质粗糙,看得出来有些年初了。
“乔老夫人既无大碍,我就不久留了。”邱处机说道。
“是,娘!”杜大成又深深地向乔老太太作了一揖,“我这就走了。”说完又向杜老先生深深一揖:“多承杜爷爷照顾我老娘,我这就去了!”
“唉,这是如何话说的呢!”杜老先发展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去吧,去吧!”杜老先生看杜大成这个模样,也不由动容:“那秘方是乔老太太亲手给你的,你也不必顾虑太多,且拿它救人去吧!”
“走吧,走吧!”这时乔老太太俄然扬起手来对杜大成说道,“去找个好师父好好地学本领!孩子,你别怪娘心狠,这么小就把你赶削发门去,只是这学医但是费时候的事,当初你爹跟从你爷爷学了十来年才算出师了!----另有啊,你春秋小,可千万不要上了那些江湖郎中的当,找甚么样的师父啊总要先在本地探听探听,看看他的医术到底如何!”
“这……”杜老先内行里拿着那锭金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难堪地看看杜大成,又看看乔老太太,不晓得如何是好。
邱处机本来觉得杜大成是逢场作戏,但是细心一看却见杜大成的眼睛里竟然模糊有泪花明灭,显见得是动了真情。“也难怪,大成自幼没了父母,现在这乔老太太固然心智混乱,不过却真是心疼于他!”他想道,“大成倒也真是个实诚孩子。”正如许想着,却见杜大成从怀里把阿谁装银两的承担拿了出来,从内里拿出三锭金子来,递到乔老太太的手里:“娘,儿子这就要外出学习医术,这些金子就留给娘,好让娘能够过上好日子。”
邱处机见杜大成涓滴没有踌躇地向外走去,他也只好向杜老先生深深一揖:“老先生,我这就告别了!”
“哎,这个道长好,”这时乔老太太俄然眯着眼睛看向邱处机,“我见过你,晓得吗?那天是我孩子他爹带着你来的,不错,就是你!”
“我保重,保重!”乔老太太一脸天真地回应道,“我在这儿等着我儿学成返来!”
“娘!”听乔老太太这么一说,杜大成不知怎的就俄然脱口叫道,他这一叫不要紧,把个乔老太太欢畅得跟甚么似的,就连杜老先生也欣喜地看着他。只见杜大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在本地倒身就拜,只见他慎重地拜了三拜,正色说道:“娘,儿子这就拜别您白叟家,去寻觅高人拜师学医!我这一去,您白叟家在杜爷爷家还要多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