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晓得您李捕头家大业大,但是兄弟们……”五子看李捕头的模样,只好把想说的话愣咽了归去,不过仍然不甘心肠盯着马钰三人,眸子转来转去的想着甚么坏主张。
“李捕头,如果不是贼人,那就烦请李捕头看在小老道的份上,请他们出去避雨吧。”那老道说道,“我这道观虽小,却也容得下几位同道中人。你们来我的道观也有几天了,好歹也能看出我就是个平平常常的削发修道之人吧?平常来往的除了本地的百姓,也就没有别的人了。就算明天能见到几位同道,想来也是天公作美,平时倒是想都想不来的。”
“五子,且慢!”这时被称作李头的人却沉稳地把手一挥,“不是他们,他们只是前来避雨的。”
“不是。”李头摇点头说道。
李头看了五子一眼,脸上现出一道嘲笑来,不过出于昔日的交谊他却没有说话。恰在这时,从屋里行动盘跚的走出一个老道来,髯毛皆白,看上去足有七八十岁的模样,他手上扶了一根拐杖渐渐地向门外走来,身上洗得泛白的道袍被门口的风一吹簌簌的颤栗不止。
李大乘抬手刚要上前拍门,门却先翻开了,从内里走出一小我来。李大乘先是一愣,不过他反应却快,赶紧先施了一礼说道:“先生,我们是赶路的道人,正赶上这场大雨,想在这里临时避上一避。”
“哥,我们此次受命追捕的几个逃犯传闻是冒充的羽士,”那小六眨巴着眼睛说道,“以是羽士会的那些本领他们一概不会。”
“小六,你有甚么主张?”五子听他如许一说,从速就停下脚步来和他凑到一起低头商讨。本来这五子和小六是亲兄弟两个,两小我都在县衙里当差,此次刚巧就一起被派了出来。
五子先是把刀在面前一横,横眉立目地说道:“归恰是羽士,先拿下了再说!”
“多谢白叟家!”马钰对着那老道深施一礼,这才向道观内里走去。
那老道这才走到马钰三人跟前,细心打量了打量,脸上俄然绽放笑容来:“我这道观平静,却已经多少年都没见到同修之人了!快请进,快请进!”
这时候那老道走到了门外,觑着眼看了看马钰他们,又转脸看向李头,颤微微地问道:“李捕头,这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刚才冲出来的三个捕快中有一小我看上去和五子形貌相仿,此时他看五子仍然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不由在前面悄悄把五子的衣衿一拉:“哥,我们不如就想个主张把这三小我抓起来。”
马钰带了李大乘和李子和来到一间松音观前,观前屋檐广大,倒遮住了一些雨水,三小我就一起踏到了屋前的台阶之上。
那人先是把李大乘高低打量了几眼,又看看前面的马钰和李子和二人。马钰也不由细心地打量着那人,见他身材高大,气度轩昂,身上穿的并不是羽士打扮,倒是一身整齐的官衣,此时正用一双警戒的眼睛看着三人,目光里有惊有喜,另有一丝踌躇。
马钰正要说话,俄然从门里又跳出两个年青人来,此中一个刚说一句“李头,如何了?”另一个却欣喜地大喊:“本来他们在这里,快来锁了!”一面就招手向内里号召人出来,一面就拔出腰刀来筹办扑上前去。
“屈打误抓,是我李少武做的事吗?”李捕头横了五子一眼,气哼哼地说道。
五子看了那老道一眼,内心直嫌他说话啰嗦,他又看了看李捕头,李捕头倒是不动声色,只是冷眼又看了马钰他们几眼,身材却微微的一侧,显见得是让马钰他们出来。和五子一起出来的阿谁火伴看这架式,也就顺势把本身的腰刀收了归去,扭身先进道观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