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带着马钰回了周家庄园,开端动手筹办建庵的事。
“哎,你这个小僮儿,”周伯通被说得接不上话来,只好转向马钰道,“你这个小僮儿,实在是难缠!”
“周大哥,师父的企图我明白,”马钰想起本身方才对家中也是非常惦记,不由叹服师父对本身弟子的苦衷都了如指掌,“师父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山中修心。入得道门,修心原是相称紧急的。师父一向奖饰周大哥修心有法,看来的确是大有所成,倒不需求苦修之法。”
“放下,本来最难。”马钰轻声说道,“我是甚么都放不下,以是从师父度起时就很难,现在本身修来,倒仍然避不开一个‘难’字。”
“我当然想去了,虽说这一起上天然免不了风吹日晒雨淋,不过想到能多听师兄教诲,另有几个师侄能够耍来玩,倒也很成心机。”周伯通说道。
“道爷也说,此节原是最难。”安儿看老爷面有难色,毕竟是不忍心,又说道:“我晓得道爷要带老爷进山,说要跟着一起奉养,道爷只是不准,说要让我留在全真庵照看,全真庵出了甚么事都要唯我是问。老爷,您就代我求求道爷,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老爷在家中一贯都需求人奉侍,现在这么风里来雨里去的,又如何能少得了人服侍?就让安儿陪着一起去吧!”
“安儿,感谢你一番美意。”马钰听安儿这么说,心中打动,但是也晓得王重阳此一番的苦心,本来就是为了带弟子们苦修炼心以期修道有成,莫说师父不让安儿去,就算让他带上,现在一个削发之人倒带着僮儿出门又像甚么话,以是不由说道:“你我已经削发,本来都没有主仆之分,道爷既然如许说,你就只看管好全真庵,闲暇时可读经自修,以你的聪明灵动,或许就能够成绩一份功德。”
“周大哥向来熟谙运营之道,传闻两个贤侄的店铺买卖也都好得很,倒果然是子承父志,能够继往开来啊。”马钰听周伯通提及他的两个儿子,不由也想起了本身家的孩子,心中不免思念,但是既已经心削发,这个心机还是要尽量制止了才是,尽力清修才是最首要的。
“贤弟,这庵堂如果真利用起来,那但是热烈畅旺得很!”周伯通思惟活泼,现在固然只是刚动手筹办,脑筋内里却已经开端勾画出职员来往的场面,“我这庄子一贯平静,我家那两个孩子都被我赶到内里忙着运营店铺,平时很少返来,现在在各自店铺四周也建了庄子,娶妻生子,倒比我这里还要畅旺。现在用我这院子做庵堂,恐怕我又会超越他们。哈哈,虽说老子也盼着儿子好,不过我也总要给本身挣些颜面返来。”
“你们要去昆仑山?”周伯通俄然想到一件事,“那邱哥儿自从进昆仑山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不晓得你们此行可否巧遇?不可,我要从速派人再去昆仑山中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邱哥儿,奉告他从速投师拜见,也好让他能够早日得偿夙愿。”
“师父收徒天然是功德,却又为甚么吃紧地差你前来?”马钰问道。
马钰四下打量了一下周伯通这个院落,看到这个院落实在甚为宽广,光芒又极佳,北房是主屋,有大小八间房舍相连,又各有朱红雕花木门通向院外,东西两房略显低矮,每个方向也都有六间房屋。南面是一方水池,中间有凉亭回廊,景色怡人,倒是埋头憩息的好去处。马钰看过,不由发起道:“大哥,如果这个院子设为庵堂,便可在这南面砌起长墙来,以与前面院落隔断,然后可在长墙之上另开一门,你看如何?”
听了安儿的话,马钰正在低头深思之际,周伯通却兴冲冲地问道:“安儿,师兄可说要带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