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去了,”马钰说到此处心中不由一阵难过,“想当初师父化我削发时多么困难,没想到现在出了家却还是这般的难!或许我就该在家中尽管等候我的运气,只活到四十八也好,能活得更长也好,总不会比现在更难!”
“哥儿,”马钰坐在床边,看着沉寂的洞内,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道,“哥儿,昨日多谢你互助,现在我且把我的一利器具都留给你,我要归去了。”
这时美玉王走到洞口,背了双手看着天空当中超脱的流云,想了想又说:“这霸道长是得道之人,他的举止行动我天然非常不解,不过我想他总有他的事理。马兄弟,你拜师时候已久,也许内心明白他的所作所为事合企图安在。”
此时马钰却只是闭了眼睛一声不吭,任由邱哥儿给他涂抹上伤药,任由师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轻声安慰,他只是闭了眼仿佛全和他不相干普通。谭处端见状,赶紧挥挥手让师弟们各自散开,只留下邱哥儿在中间等待。
邱哥儿回洞中拿了些干粮,又仓促返回烟霞洞,离得老远就看到谭处端带了几个师弟正兀安闲洞门口站立,脸上均有惶恐不安之色,美玉王则背了手不断地在洞口走来走去。
马钰只是摇点头,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却甚么话都没有说。
“向来没有见过做师父的打的这般狠!”邱哥儿想,一时手中却没有伤药,只得走到洞外,轻声问道:“各位有没有伤药?”谭处端在本身衣服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瓶来,“我这儿有。”递给邱哥儿然后跟着也进了山洞,世人都跟着一涌而入出去看马钰。
“大哥,你若连死都不怕,又何必怕这一节呢?”没想到邱哥儿一句话就给马钰回了过来,“当初我从家中出来,本来就是为了窜改本身的运气,这几年为了找到师父,也不晓得经历了多少艰巨,大哥现在受的苦和我这几年的艰巨比起来又算得上甚么呢?”
“试上一试?”马钰说着站了起来,走到美玉王身边一起看着天空的流云,流云超脱,自是无拘无束,他的心中不由一动:本身所求的自在安闲,毕竟还是要先突破当前停滞的。本身的停滞在哪儿呢?当然还是在内心。想到此他就看向邱哥儿:“好,我们就再试上一试!”
一番话说出来,躲在洞口的谭处端等人都公开里翘起大拇指奖饰,郝大通干脆轻声说道:“好短长的小师弟!既给师父留了面子,又把事理说得如此透辟!”个个内心都已经把邱哥儿当作师弟来对待。
“你且起来,”王重阳厉声说道,“我们没有师徒之分,我受不得你这么重的礼!”
“马大哥你如果内心难受,就说出来也好,”邱哥儿坐在石床边,说道,“别把本身闷坏了。”
“大哥,我听人说,顺则为人,逆则为仙,若事情尽管往顺利的方向去做,也许走的就是下坡路;若肯往辛苦、艰巨处用力,或许就能突破面前的束缚,终能有云破天开的一天。”邱哥儿说道,“大哥,不如我们就再试上一试?”说完,他将带着些咨询的目光投向马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