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箓集注》记录的都是道术顶用到的符书的写法和用法,师父连我们都不让看,说总要再带我们修炼上两三年才大抵能用,范明叔只是读了两本经籍,如何就这么大胆妄为?”马钰说道,说完盯着安儿问道:“莫非你就让他把经文拿走了?
这一天,王重阳讲课结束,正在厅中歇息,受命看管全真庵的安儿在周伯通带领下仓促走进屋来。
“你这小僮,倒有悟性。”周伯通也夸奖道,“不过,你这番话说得固然有事理,不过范明叔老是不会听出来的。”
“我,我本来是拦着他不让他拿的,但是,”安儿说道:“但是范公子就嘲笑我,他说,你不让我借这本经文看,必定是怕我读过了会比你有本领对不对?安儿,我们也熟谙这么多年了,我和你家马老爷、两位公子的友情你又不是不晓得,如何现在反倒抱着如许的私心呢?”安儿学着范明叔的模样说道,紧接着自是烦恼不已,“他如许一说,我听着也确切有事理,再说也怕他说我抱有私心,以是就让他拿走了。----这原都是我错了!”
“我就说了,‘霸道爷不是让你先读经吗,你读得如何样了?’”安儿说道,“那范公子说他都遵循道爷的叮咛读完了,读了十遍八遍都是有的,不能说是倒背如流,但是也已经能够过目成诵了。”
“周老爷说得不错,范公子何止是听不出来,听了我这一番话后他的确是恼羞成怒,他红着脸说道:‘你又读过多少经文,偏又和我说如许的事理!’”安儿说道,“说着,他就把案上的经文拿了几本问我,都读过甚么,这个可曾看过,内里都讲得甚么意义。我看范公子急了,只好奉告他我只读了《心经》和《平静经》。听我这么说,范公子就拿了那两本经文看了看,嘲笑着说道:‘看你也没读过多少首要的经,只这两本,还不敷我看过的一部经籍字数多!’我只好说本来就是如许,就这两本经文我现在也仍然在读,当然是没有范公子读很多了。范公子听我说这话,非常对劲,然后又细看案上的经文,这时他就看到结案上道爷正在清算的《符箓集注》,他‘咦’的一声拿了起来,说道:‘之前没看过这本经文,安儿,我拿去看看吧!’我说这是道爷正在清算的,还没有清算完,道爷奉告我现在是不能看的。范公子瞪了我一眼,说:‘道爷只说了不让你看,那申明你修行的道行还不敷,你才读了多少经啊?但是我不一样啊,道爷一来到咱这宁海我就熟谙道爷了,道爷给我第一部经的时候你还没来这庵堂呢!以是这部经啊,我必定是能读的,明天我就借去读读,等读完了还返来不就完了嘛!’”
“道爷!”安儿见到王重阳赶紧躬身见礼,“道爷,小的特来请罪!”安儿说着已是满面惭愧。
“师兄,到底产生了甚么事?”这时周伯通在中间听得一头雾水,“看你和安儿只如同打哑谜普通,可把我都听得胡涂了!”这时马钰和谭处端也闻声赶来,听了二人的一问一答也均感迷惑。
看周伯通焦急,马钰怕安儿说得太啰嗦了,也催促道:“安儿,你读经和范公子又有甚么干系?”
“安儿,这也不怪你。”王重阳说道,“我将《太上感到篇》给范明叔的时候,本来是但愿他能细悟出经文中的事理,如许他就不会太急于学习道术,没想到他读经固然是读了,到底也还是没有读出来。”
“是。”安儿承诺一声,看看周伯通、马钰和谭处端,“自打各位道爷走后,我每天除了打扫庵堂就是遵循霸道爷的叮咛看管庵堂,抽出空来就读《心经》和《平静经》。本来我觉得我认字少,能够会读不懂,谁晓得道爷保举给我的这两部经我还都能看懂,不但看懂了,读的时候我这内心啊,特别是感觉平静天然,心有所悟,真有那小我们说的醍醐灌顶之感。”安儿说到这儿,神情显得非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