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蛇精垂泪,娇弱的说道:“道友法力高强,还望互助一二,想那谢滂得了动静,定要前来缉捕。”
蛇精见柳旭竟然因本身一番话而悟道,不由得满脸羡艳:“恭喜道友法力精进,长生道果指日可待。”
三番两次被人嘲弄,柳旭亦动了火气,直接将那瘦子抓到身边,厉声喝道:“你是闲一个巴掌印不美,还想对称一些是吧,道爷就成全了你。”抬手一个大耳刮,使其右边脸颊肿胀一片。
“本日只因一番体悟,又有所冲破,想来这十二重楼通天真解,比较重视心性,若一味的打磨真气,忽视了道心,反而适得其反。”柳旭到了堆栈,搬运真气稳固修为,直到后半夜才结束。
而那木质的车马,是一件符器千里马,朱三曾吹嘘如何了得,可惜世事无常,转眼间就已身故道消,符器易主。
柳旭心知定是那瘦子拆台,也不好放下身材与他计算,就在屋内打坐搬运真气,暗骂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到了一间表里两进的厅房,可见一床云榻,四周有纱帘遮挡,朦昏黄胧中有一女子,右手支腮,贵体横陈。
道门修炼,讲究道法天然,道之天然的法例既是天所师法的,也是地所师法的。人生于六合间,修行大道,就当师法道的天然赋性,适应六合天然窜改的规律,这就是道心。
柳旭强按下肝火,面色冷峻:“前面带路。”
二人一胖一瘦,瘦子左边脸颊上,另有一个清楚的巴掌印!
白蛇听柳旭意动,直接说出来龙去脉。本来,这蛇精于大运河修炼,一心求道,未曾伤及性命,只是自谢滂开了水府,横行霸道,将一杆精怪支出麾下,且一心要纳了这蛇精为妾。
白蛇沉吟半晌说道:“现在我与贾雨琴瑟相和,日日锦衣玉食,出入有仆人相随,实比那问道独孤强过太多,何况已有孕在身,实不想麟儿受驰驱之苦。想那长生之途,艰巨险阻,虚无缥缈,说不定哪日就丢了性命,落得个身故道消,不求也罢!“言罢盈盈一拜。
柳旭凑畴昔观瞧,桌上摆一本厚厚的名册,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定睛观瞧,甚么黄大仙、降妖法师、何仙姑等等……
“小子,别在这杵着,碍手碍眼的。”这瘦子先前挨了一巴掌,正心气儿不顺,见柳旭幼年,就把气撒在他头上。
柳旭有些拿不定主张,不过猎奇心已被勾起,立即说道:“你但是吞了贾善人儿媳?”
小厮面无神采的说道:“在此等待,不得胡乱穿行,到时自会有人前来号召。”
捉鬼降妖大法师当仁不让,摆布摆下香案,屏退世人于外间。紧接着拂尘一甩,脚踏七星步,急步绕行香案,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口吐净水,一会儿又喷出烈焰,不时的冲云榻甩动拂尘。
此时那瘦子叫骂道:“你这黄口小儿,早已警告过你,现在想走就走,当我贾府好欺吗?速速将他拿下。”立即又有两位壮汉突入,向柳旭逼来,而身后列队的七人,亦是出言调侃,的确不堪入耳。
“懦夫轻点,你抓痛我的手臂了!”大法师烟熏火燎,面上尽是水泡,哀声告饶。
“嗨!你想哪儿去了,时装戏看多了吧。传闻贾善人儿媳染恙,一年多也不见好,日渐肥胖。有传言说此女被鬼上了身,这才调集能人异士做法。”男人饮下一杯,莫测高深的说道。
正在这时,就听隔壁桌一男人说道:“你可曾听闻,贾善人正大张旗鼓的调集怪杰异士!”
一起行来,只是吃些干粮充饥,早已有趣。当下跨上二楼,找了个邻窗的坐位,要了一桌珍羞甘旨,外加一壶竹叶青,咀嚼半晌的落拓。
“你这都听谁说的啊?仿佛你跟他是把兄弟一样。”老者面现现出思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