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天论地,聊不亦乐乎。但碍于朱三修为不高,见地有限,只是偶尔从虎踞真人丁入耳得一鳞半爪,以此拿来吹嘘。偶尔交叉一些山中之事,甚么猴子精取了鸟精为妻,豹子精被带了绿帽子等等,倒也风趣。
与此同时,天柱山半山腰,骊山剑宗内,一间香气环绕的房舍,紫檀木雕镂而成的桌椅散放,上面充满详确的斑纹。正中椅子上端坐一女子,似是在提笔划符。
柳旭略显难堪,不过也不觉得意,三年多的沉淀,早已不是当初的愣头青,已经沉稳很多。归谷子此人,面庞极其年青,为人狂傲不羁,经常有特别的行动,此次因犯了些弊端,被贬斥到此。
柳旭盗汗直冒,一招不慎,几乎葬身于此,气得直接变更剑丸,将其肉身斩了个粉碎。
那人见柳旭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不必严峻,我乃西南万里以外苍茫山万妖洞,虎踞真人座下巡山大将朱三是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一日,正在官道上行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柳旭靠向路边遁藏。只见两匹纯玄色的高头大马,拉着一辆乌黑的马车奔驰而来,令人诧异的是,并没有车夫把握,完端赖马匹自主奔行。
朱三直接将人头甩出车外,随后指了指劈面,做出请坐的手势:“兄台稍安勿躁,是我虑事不周。”
柳旭心道:“坏了,这是上了贼船!”只得定下心神,暗中防备。
柳旭听他所言,对玄机道宗更加神驰,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了畴昔。
柳旭刚登入马车,心下倒是一惊,只因从外边看,此马车与平常无异,入内方知别有洞天,竟然有两间上房大小,装潢得古色古香,家具齐备。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看这车马和仆人风采,想那少爷定是不俗,且一再相邀,若不见上一面,就显得不识汲引了!
柳旭见入窍美满的朱三,转眼间身故道消,观那道人剑法锋利,必是出身宗门,是以仓猝喝道:“道友且慢,我与他只是偶遇,因同往神京,这才共乘。”
伍元白此人杀性之重,凭此斩了无数劲敌,已经构成一种依靠性!
只见一年青道人堵住来路,一身白衣如雪,背插连鞘长剑,手里捏着一个木头做的车马。细看之下,面孔还算周正,只是嘴唇狭薄,给人以刻薄之感,只听他大声喝道:“你这猪怪,周身血气满盈,定是吃了血食!为何不细心在山中修炼,跑这祸乱人间?当斩!”
伍元白见柳旭竟然能够抵挡,不惊反喜,“这小子不但有剑丸在手,剑法亦是不俗,定是得了剑道传承,嘿嘿,合该我机遇已到……”
柳旭见那飞剑如乌黑的匹练,刹时到了身前,当下拔出得自刁诚的宝剑迎击,‘噗嗤’,这柄尘寰兵器,终究行驶完最后的任务,直接被斩成两段。
当下抢攻数招,直接将剑丸磕飞天涯,随即神魂离窍而出,与飞剑合一,直接破开空间,斩到柳旭身前,要将他力毙在此,夺其功法与剑丸。
当下周身气机鼓荡,剑丸激射而出,直接将那柄飞剑崩了开去,随即‘咻’的一声斩向伍元白。
三年时候,柳旭稳扎稳打,又冲开六十余处窍穴,符法修为亦有精进,可惜剑术却堕入瓶颈,无甚增加,只能出窍以后,才气有质的晋升。而白若瑾还未从仙棺内出来,不知究竟如何?
现在听柳旭调侃,伍元白恼羞成怒,背后剑鞘一甩,一柄狭长飞剑,闪着冷冷寒光,向柳旭斩来。他已出窍美满,可御剑百步杀敌。
最内里有架大大的云床,正斜躺一名青年,巨大的头颅,塌鼻海口,脸孔狰狞。左手提一人头,右手端一杯美酒,正在那胡吃海塞,与心目中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