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题已经出了,你答复就是了。”夏祥寂然正容,一脸严厉。
“鄙人沈包。”沈包自发得一语点破夏祥来源,神采之间颇多自大之色,“如此说来,也难怪你拜神祭鬼了,闽人狡险且多疑。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劝,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能来赶考可见也是通过了举人测验,并非愚笨无知的村落野夫,为何还要做出这等有损读书人清名之事?”
夏祥一时愣住,他原觉得沈包会据理力图一番,不想沈包倒也诚笃,竟然全数承认了,倒让他颇感不测,不由心中火气消了一半,笑道:“这么说,你这就认输了?”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萧五哼哼几声,对沈包还是大有恨意,“自发得是,先入为主,骂人打人,沈郎君,你要改的错还真是很多。”
乃至一些具有酿酒权的酒楼,还会雇请歌妓代言新酿的美酒。“钱塘妓女颜如玉,一一红妆新结束。问渠结束何所为,八月皇都酒新熟。”歌妓花枝招展,用长竿挂出长幅,上书“某库选大驰名妙手酒匠,酿造一色上等辣非常高酒,呈中第一”。
夏祥微微一笑,摆手制止了萧五,他按部就班地拜祭结束,才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句:“沈兄,我有两件事情不明,还请你为我解惑。一,闽人狡险且多疑,是欧阳明的说辞,那么你结识多少闽人?又曾和多少闽人同事?二,我为两位存亡未知的老友立下长生牌位,向上天祈福保佑二人安然长生,又如何有损读书人清名了?我辈读书之人,仁、义、礼、智、信为立品底子。你无端指责闽人狡险且多疑,是为不义不礼。不问清楚便认定我拜神祭鬼,是为不仁不智。敢问兄台,你的温良恭俭让安在?”
“好,夏兄有何高见,我洗耳恭听。”沈包见夏祥让步了一步,觉得夏祥泄气了,自傲地一笑,还不忘冲萧五做了一个鬼脸。
“……”夏祥无语了,竟是如此抵赖,他哭笑不得,“沈兄如此能说会道,鄙人佩服。沈兄说得也对,不知者不怪,我们先抛开读书人清名之事,来讲说闽人。”
“我辈读圣贤书,当敬鬼神而远之,岂可拜神祭鬼,屈辱读书人名声!”
“都人喝彩去踏青,马如游龙车如水。三三两两争买花,青楼酒旗三百家。”临安的酒业发财程度,涓滴不亚于上京。临安驰名酒楼的名单,包含和乐楼、中和楼、太和楼、和丰楼、东风楼、西楼、承平楼、丰乐楼等官营酒楼,以及熙春楼、三元楼、赏心楼、花月楼、日新楼、五间楼等公营酒楼。此中好景常在太和楼有三百个包厢,每日可欢迎客人三千名。
“沈兄读书,想必晓得衣冠南渡了?”夏祥笑吟吟地问道。
夏祥几人地点的酒楼,是好景常在承平居。好景常在上都城内一共十家酒楼,承平居只是此中一家中等范围的酒楼。
“啊?你是北人?”沈包震惊当场,张大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过了半晌才难堪地笑了,“忸捏,忸捏!是我有眼无珠,犯了先入为主之错,还请夏兄包涵。”
语气当中,颇多不屑和轻视。
“改,一个个改,都改。”沈包二话不说,哈腰用衣袖替萧五擦腿上的足迹,擦好以后,又扶正长生牌位,然后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
萧五被沈包的在理行动激愤了,火冒三丈,向前一步,一把推开沈包,抢过沈包手中的长生牌位,恭恭敬敬地放回原位,对沈包瞋目而视:“他们是谁和你无关。你既无礼又非常卤莽,白读了几年圣贤书,还自称是甚么读书人,哼,连我一个目不识丁的侍从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