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啸勃然大怒,在真定城内,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胆小包天,敢伤他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二话不说,挺刀向前,一刀就砍向了燕豪的右腿。
“车内都是女眷,不便下车。”曹殊隽看了出来程道同对他的轻视。
“星王殿下是谁?”
“谁敢?”曹殊隽大急,上前一步挡在马车前面,伸开双臂,“除非杀了我!”
不想他才一有所行动,程道同却伸手一拉,将他生生拉到了一边,程道同皮笑肉不笑地小声说道:“李推官何必如此?又不关我等甚么事情,尽管袖手旁观便可,千万不成惹事上身。”
“就是和候相公沆瀣一气的三王爷。”
其他亲兵见状,游移不前,燕豪怒喝一声:“上!”
此举惹怒了一众捕快,就连程道同也是气得髯毛乱颤:“反了,真是反了。拿下,拿下!”
只不过张天啸碰到的不是别人,是大夏排名前十的十大妙手之一的燕豪,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会没有机遇使出第二招――第一刀刚出,燕豪用力一推,将曹殊隽推到一边,手腕一推一送,刹时将张天啸手中刀夺走。就在张天啸错愕之下不敢信赖刚才产生的统统之时,燕豪反手一刀,“噗”的一声,刀尖没入张天啸左腿当中,足有寸深。
“在真定县内,身为捕快如果庇护不了百姓安危,是为无能。身为知县如果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是为渎职。”夏祥漫不经心肠看向了高建元和燕豪,“高太尉、燕太尉,你二人远来是客,本该好酒好茶好生接待,却恰好有失为客之道,来到本官的管理之地,耀武扬威,没法无天,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还不把崔府尊放在眼里,就过分度了。”
李恒一声令下,张天啸当即拨刀出鞘,众捕快也纷繁持刀在手。一名捕快上前,手中锁链一抖,就朝燕豪当头罩下。
“停止,停止!”李恒急得大喊,他虽不晓得车内何人,却也大抵猜到车内之人非富即贵,再者,在真定境内任由星王之报酬所欲为,也分歧端方,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很多,挺身上前,也想和曹殊隽普通拦在车前。
亲兵们才又一涌上前,正要再次脱手时,伴随一阵脚步喧闹的声音,一个明朗宏亮的声音传来:“朗朗乾坤,彼苍白日,甚么人敢当众行凶?莫非不怕国法?莫非不怕官府定罪?莫非眼中没有崔府尊和本官不成?”
程道同冷哼一声,回身看了张天啸等人一眼:“张捕头,你等几乎误伤了高太尉和燕太尉,还不快赔罪报歉?幸亏本官和高太尉燕太尉友情莫逆,再有高太尉和燕太尉大人有大量,不治你等以下犯上之罪,你等还不谢太高太尉燕太尉不究查之恩?”
“车内何人?为何不下车?”程道同以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曹殊隽几眼,对曹殊隽只是一个小小侍郎之子颇不觉得然,却对车内之人多了稠密的兴趣。因为自始至终,内里闹得惊天动地,车帘都没有动上一动,更不消说有人下车了。
众捕快见状,号召一声,纷繁向前,亮闪闪的大刀全数朝燕豪砍来。燕豪冷冷一笑,腾挪腾跃,只几个回合就将一众捕快打得落花流水,人仰马翻。
“杀了你还不轻易?”燕豪奸笑一声,伸手就将曹殊隽拿下,手上用力,曹殊隽吃疼大呼,他嘿嘿一笑,“服不平?”
被对方一语道破姓名,李恒一愣:“本官恰是,中间何人?”
夏祥要的就是高建元这句话,他歉意一笑:“如果本官方才之话有不当之处,高太尉不必介怀,本官也就是随口一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算高太尉并没有不将崔府尊和本官放在眼里,却在子龙大桥之上教唆星王亲兵打伤捕快和百姓,还伤了堂堂的侍郎之子,传了出去,让百姓误觉得你二人所为是星王殿下之意,岂不有辱星王殿下爱民如子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