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县,这是?”皇上不再直呼夏祥名字,而是改称为夏知县,语气也舒缓了很多,“为何夏季农夫也在劳作?”
那么皇上明知伤害重重,却非要前去,难不成真是为了妖女?星王对皇上在密源当中碰到妖女一事坚信不疑,虽说他也未曾亲眼得见,但对皇上极其体味的他见到皇上失魂落魄的模样便能够鉴定,皇上必是深爱此女。
星王对于真定的布局,并非只在真定一地,另有背工。他并非是对崔象不放心,也不是对吴义东不敷信赖,而是对夏祥没有掌控。本来觉得将夏祥派任真定是一步好棋,但跟着局势的窜改越来越有失控的迹象,他才发明了题目地点,当初皇上之以是顺水推舟同意夏祥前去真定担负知县,多数是将计就计,要的就是让夏祥在真定粉碎他的功德并且让夏祥为皇上效力。
不过不管皇上是出于何种目标前去邢州,星王都已经下定了决计,邢州一战,志在必得。
“哈哈……”皇上畅怀大笑,“听你如此一说,朕会因祸得福,今后成为一代圣君了?”
“好诗,好诗,好一个‘大江来从万山中,山势尽与江流东’,气势如虹,直冲云霄。”金甲会心,顺势接话,忽又遥遥一指,“皇上,此时恰是农闲时节,为何农夫还在田间劳作?不对,此处仿佛在制作一个庄园。”
虽说星王和云王、候平磐早就就皇上此来真定再前去邢州之举商讨过多次,却还是没有得出一个分歧的结论。星王以为皇上固然身材好了大半,也猜到了他成心谋反,却局势已去,只能任由他摆布。云王也是不异的观点,只要候平磐感觉皇上过于顺服的背后,怕是暗中包藏祸心,成心借机反击。
“大江来从万山中,山势尽与江流东。钟山如龙独西上,欲破巨浪乘长风。”夏祥一边吟诗,一边悄悄朝金甲使了一个眼色。
夏祥当真狡猾非常!
既然皇上已然晓得他的心机,为何还要承诺来了真定再去邢州?皇上天然清楚,真定的布局已破,真定已经没有了伤害,但邢州有,邢州之局是他在真定布局的同时所布之局,邢州不比真定,邢州既没有夏祥也没有连若涵,且邢州之局更加埋没和棍骗性,皇上在邢州并无得力之人能够破局,为何皇上还要一口应下非要以身试险?
看不见的巨手除了皇上以外,另有谁有如此权势能够让连若涵和夏祥服从?星王就逐步看清了情势,皇上虽有身病,却仍然心明眼亮,并且在暗中布局,一步步对抗他的大计。
不过……星王坚信,邢州之地,一马平地,无险可守,皇上想要埋伏兵马并无能够。且邢州知州谭聪是个见利忘义之人,已经被他拉拢。更让皇上想都想不到的是,他的奇兵既非官府又非禁军,皇上不成能有反击之策。
“臣的话,不成尽信。”夏祥说道,“臣身为真定知县,必会为本身官声着想,说话不免有失公允,不如请皇上移步下船,到百姓中间走上一走,亲耳听听百姓如何说。”
星王神采阴晴不定,方才之事,他也并非是一时气急而失态,也是他成心摸索皇上。不想皇上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温不火,不由贰心中疑虑丛生,皇上的病情是好了大半,心气是否也规复到了之前的豪气?最首要的是,皇上是否真的晓得此去邢州会是一次大凶之行?或者说,皇上早早派宋超度和李鼎善前去邢州,只是为了安排迎驾事件,还是先行布局去了?
“回皇上,此地本是荒漠,地步也是不成莳植庄稼的盐地,臣将滹沱河河底的淤泥清理出来以后,让流民铺在荒地之上,荒地变良田。”夏祥见机会成熟,就一口气说了出来,“又因寒冬将至,流民如果没有居处,难以过冬,臣将良田和流民全数划归给好景常在,由好景常在的连娘子出资制作夏家庄,供流民居住。有田可种有屋可住,流民不但能够安然过冬,来岁开春之际,还会播种,今后安居乐业,戴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