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平磐越众而出,朗声说道:“皇上南巡真定,是大夏之盛事,是百姓之幸事,诸位,皇上本日游船滹沱河,未时起驾,南下邢州。”
崔象心中一跳,昙花仙子仿佛有所暗指,莫非是说传说中的妖女?他暗中打量夏祥几眼,见夏祥神采安静,并无惊奇之意,不由放下心来,暗想皇上和妖女的传说,怕是夏祥还不得而知,是以他对见王殿下的诗有何隐含之意,一无所知。
沈包眼眶微有潮湿:“皇上南巡,特地让我随行,既能伴随皇上摆布,又能见到夏兄,如此分身其美之事,我怎能不来?”
张厚哼了一声,回身就走:“张某嫉贤妒能?沈兄你太自发得是了,夏县尊真觉得他是一个清官好官是贤是能,今后有大好出息?哈哈,走着瞧,说不定很快夏县尊就成了布衣之身。到时还得张某出面讨情,才气保住性命。”
夏祥晓得金甲闻到了崔象身上的艾草之气,不由气笑了:“只不过赠送了崔府尊药椅药床罢了。”
金甲悄悄一拉夏祥衣袖,小声说道:“你感觉皇上的病情如何了?”
先不消看前面另有哪些文武百官随行,只看当前的数人便可见皇上此次出行多么昌大,大夏重臣倾巢而出。
“有些光阴不见了,夏知县愈发明朗了。”说完公事,候平磐话题一转,悄悄一笑,“传闻夏知县将真定管理得井井有条,还做了几件让百姓鼓掌称快之事,秘闻在京中就听到了夏知县的官声,当真不错。真定离都城六百余里,七品知县能够名扬六百里,夏知县可谓是天下知县表率。”
夏祥一惊,和崔象对视一眼,二人都是一脸震惊。原觉得皇上在真定会盘桓数日,不料只逗留半日,莫非又有甚么变故不成?
夏祥冲张厚的背影一拱手,淡然一笑:“张兄走好,真定城门路平坦,不过桥多台阶多,谨慎跌倒。”
叶木平、金甲和萧五凑了过来,夏祥为善来大师先容了几人,金甲抢先说道:“大师,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指导迷津。”
二人身后,是一身武将打扮的庆王和一身墨客打扮的云王。云王身后,是手持折扇点头晃脑的见王。
“皇上驾到!”
候平磐畴昔以后,前面另有几辆马车,此中一辆停下以后,有几人从车上跳下,此中一人来到夏祥面前,叉手一礼:“夏兄,数月不见,甚是驰念。千万没想到,你我几人再次相逢,竟是在真定。”
沈包气呼呼地说道:“张厚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金甲不讲理:“你是不是看不起大夫?如果换了别的书,你早就看完并且烂熟于心了。”
上面候平磐在念他为皇上南巡所作的应景之文,上面金甲和夏祥窃保私语。等待平磐念完以后,皇上咳嗽几声,说道:“朕自即位以来,何尝敢忘太祖太宗之功,常常念及祖宗基业不能在朕的手中发扬光大,朕自责不已。本日南巡真定,本该前去大梵刹祈福,何如另有变故,只好请来善来大师陪朕一起游船滹沱河。”
善来大师年过五旬,端倪明朗,一身法衣烘托得他非常寂静。宽额阔耳的善来大师脸孔慈爱,让人一望之下就心生欢乐。
其他数人都在大辇右边,恰是五位王爷,当前一人,年约五旬开外,恰是景王。景王身侧,有一人身穿蟒衣,俊眉朗目,年约四旬摆布,他微眯双眼,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恰是独揽朝纲、威震天下的星王!
“有何要事?”崔象微微一怔,心中敏捷闪过几个动机,忙问,“眼下真定风和日丽,百姓安宁,滹沱河也清淤了,另有甚么要事值得见王暗中查访?夏县尊,见王殿下可曾说过星王殿下是否伴同皇上一同前来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