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萧五接信在手,回身出门,大喊:“来人,备马,去县衙。”话才说完,一昂首,却见丁可用、曹殊隽和齐合几人正仓促赶来。
连若涵心中微叹一声,何必如此呢?她又不是非夏祥不嫁,如若夏祥真偶然于她,她甘愿孤傲终老,也不会非要赖在夏祥身边。只是她又有几分不甘,她那里配不上夏祥?以她的面貌和身家,以她的出身和品德,放眼天下,有多少人甘心膜拜在她的裙下。
“我是同意先生提亲的。”萧五俄然跳了出来,嘿嘿一笑,“肖娘子是不是要替幔陀娘子向先生提亲?我感觉幔陀娘子最合适当我的师娘了。”
可贵萧五说出如此柔情之话,倒让夏祥对萧五高看了一眼。萧五话一说完,幔陀却冷哼一声:“为何要扯我出去?男婚女嫁之事,与我何干?我尽管庇护夏县尊安然。我又何必别人许我平生安稳?我一人便能够仗剑走天涯,四海为家。”
“实不相瞒,郑通判,我和夏县尊师承李鼎善先生。先生说了,夏县尊尚未结婚之前,我的婚事前不考虑。”肖葭委宛地回绝了郑好。
话一说完,她也起家拜别。
夏祥也是哈哈一笑:“是不是付科一案有了甚么停顿?”
曹殊隽翻了翻白眼,怪笑一声:“我早就晓得他的心机了,就是将计就计,用心逗他一逗。”
这……夏祥一脸无辜,他招谁惹谁了,提亲之事明显不是由他提起,到最后如何全成了他的不是了?他一脸苦笑:“郑通判,此事真的错在本官?”
卢之月笑了:“放心,曹郎君,卢某不会和你抢功,丁捕头更是不会。”
夏祥微微一想,点头说道:“确切是功德,你目光奇特,且又看得长远,真是我的一大助力。肖娘子,今后无人之时,不必叫我夏县尊,叫我大郎便可。”
连若涵想要拦命令儿,不让令儿再说下去,肖葭却上前一步,按住了连若涵的胳膊,表示连若涵稍安勿躁,让令儿说出本相也好。
这话说得让夏祥无言以对,夏祥难堪地咳嗽几声,勉强一笑:“连娘子这么说,倒让本官无地自容了。本官岂是如此没有担负之人?既然扳连了连娘子名声,本官、本官……”
郑好一时气极:“这是甚么事理?这是在理取闹!李先生在那里?本官要和他劈面实际实际,必然要压服他不要误人毕生。”
见夏祥谈到了闲事,恰好郑好也想就此事和夏祥议论一番,他也坐了下来,微一沉吟:“想必是崔府尊接到了都城来信。付科一案,现在审出了甚么端倪没有?”
“小女子不敢。”肖葭心中窃喜,却又故作矜持。
“噗”的一声,曹殊隽一口茶水全数喷了出来,他连连摆手:“不公允,不公允,事情是因我而起,功绩也要归我,不能让卢主簿和丁捕头代庖。”
“不可,提亲一事,刻不容缓。”肖葭却浅浅一笑,“先生也说了,你要有贤妻互助,才气在真定大展雄图。”
“不错,郑提刑正在邢州巡查。本来遵循原定路程,七今后才到真定。如果如此,怕是来不及了。”郑好一脸火急,“笔墨服侍。”
“谨遵夏县尊之命。”肖葭调皮一笑,端倪传情,风情万种,“不对,是服从大郎之命。”
夏祥没想到肖葭会步步紧逼,若能同时娶了连若涵和曹姝璃二位美若天仙的娘子,天然是人生之大幸,只是眼下情势不明,付科一案又连累到了浩繁权势,都城当中,星王和候平磐虎视眈眈,即将掀起滔天巨浪,此时真不是订婚的好机会。
“夏来夏去临时不说,他二人不管存亡,都会盼你早早娶妻。就连大娘,也是想早日抱上孙子。”肖葭想起在中山村和夏祥在一起的光阴,神采微微暗淡半晌,随即又展颜一笑,“夏县尊不要再推委了,莫非你不想娶连娘子和曹娘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