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顿时噤若寒蝉。
有一艘划子不知何时靠了过来,船上二人,是两个老翁。二人一人手提铜壶,一人手拿热气腾腾的茶叶蛋,二人大声叫卖:“热水,茶蛋。热水十文一壶,茶蛋三文一个。”
“你!”燕豪想起之前数次和夏祥比武,最后都以惨败告终,不由新仇宿恨一起涌上心头,他大手一挥,“上船搜索。”
本来郑好也在船上,夏祥冲郑好点头一笑。郑好踢人以后,还探头朝船下张望,见被他踢落水中的兵士在水中挣扎,不由哈哈一笑:“痛快,真是痛快。再来一个让本官再踢一下,对,说的就是你,胡汉三。”
“你燕太尉胆小包天,别说上船了,就是上殿也不怕。”夏祥懒得再和燕豪啰嗦了,转头冲连若涵小声说了几句甚么,又冲燕豪说道,“既然燕太尉既无皇命又无崔府尊手谕,那么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幔陀!”
“多谢燕太尉,本官能得燕太尉如此嘉奖,不堪幸运。”夏祥仿佛没有听明白燕豪的反讽一样,哈哈一笑,“既如此,燕太尉还不快快分开,从速写信回京向星王殿下和候相公赞美本官。”
不及多想,燕豪抽刀回身,还没有来得及站稳,只听“轰”的一声,十样锦径直撞在了燕豪的船上,如同刀劈竹子普通,十样锦余势不减,硬生生将燕豪的船撞出了半丈不足的一个大洞。
夏祥等人早有防备,在狠恶的撞击中,事前抓住了雕栏,稳住了身形。夏祥还及时伸手拉了幔陀一把,幔陀的身子晃了几晃,又竭力站稳了身形。燕豪猝不及防,身子蓦地闲逛,情急之下,他以刀支地,想要借力均衡身材,幔陀却及时剑尖一挑,将他的刀挑到一边,燕豪落空了支撑,身子一歪,一个翻身就朝船上落去。
曹姝璃则站在夏祥身后,一脸果断之色,虽没有对燕豪瞋目而视,却目光果断地看向夏祥,充满了柔情。
话刚说完,兵士一哄而上,一人几个抢了个精光。
平常热水不过一文一壶,茶蛋也顶多一文一个,现在翻了数倍,世人却顾不上很多,纷繁拿出铜钱采办,未几时就将二人手中的热水和茶蛋抢购一空。
吕东梁老脸一红,不美意义地说道:“我去泉州,不过是随口一说,是为了让他们感觉我朴素仁慈不是?这事儿你也记得心上,真是吝啬得很。行了,别扯远了,盯紧了燕豪,看清他们到底在做甚么,不能孤负了夏县尊对我们的信赖。”
十样锦将燕豪的船撞坏了一个大洞,又撞出十余丈远,才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的狼籍和无数落水的兵士。幸亏船只是被撞坏,没有被撞沉,还能够行驶。
不料刀刚一送出,冷不防侧面飞来一脚,他想要躲闪已然不及,被一脚踢中,身形晃了一晃,几乎落船。他长舒一口气,正暗自光荣时,曹殊隽的左手俄然飞来一拳,正中他的肩膀。他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晃就掉落下去。
“本太尉也落水了,都不需求换衣服,你们换甚么衣服?不换!”燕豪一脚踢翻付校宾,怒道,“等下还要下水检察河底淤泥,谁敢再说换衣服之事,到了河底就不消上来了。”
幔陀正要脱手,却见一人从船舱中俄然呈现,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踢中一人,立即将来人踢到河里。另一人才一愣神,又有一人冲了过来,一个横冲直撞也将他撞下船去。
郑好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本官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工夫,小时候练习拳脚,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打打一些杂七杂八的小角色还行,打不过燕太尉如许的妙手。燕太尉,要不你上来尝尝,教教本官如何杀人?”
二人谈笑间,一昂首,前面的船停在了子龙大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