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堂亲而不是表亲?”萧五可不是用心有此一问,他那里晓得夏祥的小谨慎思,堂亲不成结婚,而表亲却能够。
“噗哧……”连若涵掩嘴而笑,对夏祥堂堂一县之尊说出的戏谑之话逗乐了,“小女子那里有为夏县尊挖坑的本领?夏县尊才高八斗,小女子千万不是夏县尊的敌手。”
唐穆宗年间,郑冠高中理科状元,三年后,郑冠又中武举状元,是为第一名文武双状元。而后数百年间,直到大夏,再无一人高中文武双状元。
县主簿的出身有科举、门荫、流外入流等路子,如果科举还好说,有了出身就不再苛求春秋和资格。如果不是进士,仰仗门荫或流外入流晋身主簿,需从小吏做起,少说也要有七八年以上的资格才行。卢之月不过二十高低,不消想,必定没有任何资格。
连若涵鼻子一皱,眉毛一扬,嘴角一翘,就要据理力图一番,话到嘴边却又偷偷一笑,没有说出口,心中倒是恨恨地想,好一个夏祥,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机,非要和我做对,白费本娘子帮你这么多,太无情无义了。
“夏县尊,卢之月固然也会武功,才方才入门,想要考中武状元,并无能够。若他真信了夏县尊的话,非要去考甚么文武双状元,可就太惨了。”
连若涵既不承认也没有否定:“我是受卢郎君父亲之托,想为他谋个官职,也好让他历练一番,收收性子。”
连若涵悄悄一笑,说道:“夏县尊如此厚爱,倒让小女子惶恐了。小女子所求之事,对夏县尊来讲只是举手之劳。卢之月卢郎君是我一个故交,他想谋一个官职,传闻真定县空缺了主簿?”
连若涵淡然一笑:“夏县尊无妨直接问我是不是也是出身于四大世家之一……信赖很多人对我的出身来源大感兴趣,只是四姓当中并无连姓。但四姓互为支撑,婚姻联盟,我既然和卢郎君是青梅竹马,以夏县尊猜想,我必须也是四家此中的之一了?”
只是俄然之间连若涵有被人横刀夺爱的能够,他不免心生警戒并且大起争强好胜之心。不过夏祥沉着以后,细心一想才怦然心惊,本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对连若涵动了情思。
“咳咳……”夏祥咳嗽几声,见天气不早了,说道,“连小娘子,是否该开晚餐了,本官饿了。”
连若涵觉得夏祥会不美意义再问及此事,不想他竟然开门见山地问出了口,不由一愣,随即笑道:“是和不是,又有何分歧?夏县尊莫非是因为小女子的身份才和我一起同业?”
“闭嘴!”夏祥双后背在技艺,大步向前,“从现在起,你不准再说一句话。”
连若涵话音刚落,幔陀人影一闪,迈步走进了房间。她仍然是一身精干打扮,只不过手中没有提剑,脚步轻巧,脸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见连若涵说得如此直白,夏祥倒也悄悄佩服连若涵的气度,也就实话实说:“呵呵,嘿嘿,本官初来真定,对真定的事情还不体味,也对连小娘子和卢之月的出身一无所知,怎会冒然推举卢之月为真定主簿?倒不是怕着了连小娘子的道儿,是怕跳进了连小娘子挖的坑。”
本来觉得连若涵倚门而望是在等他,却本来是在等别的一个男人,夏祥便有一种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悠远,心中蓦地激起了要博得连若涵芳心的豪情。
“连小娘子但是在等本官?”夏祥心中所想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却见一匹高头大马奔驰而来,马如风,人如龙,顿时一人,星目朗眉,五官白净,漂亮非常,阔耳宽额,双目有神,一字眉横亘双眼之上,不但不显高耸,反倒更加他增加了多少光彩。
萧五看了夏祥一眼,见夏祥并无反对之意,才又说道:“因为卢之月的才调不及先生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