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边左有金甲右有叶木平,人称左金右木,都城高官权贵当中,几近无人不知。
“谨慎,高太尉偷袭。”曹殊隽眼睁睁看着高建元俄然脱手,朝谢间化的后背一刀砍去,除了大喊一声提示谢间化以外,他甚么事情都做不了。
不管是高官权贵,还是布衣百姓,比起畏敬皇权更畏敬的是神权,是神仙。燕豪之前一贯自夸武功高强,向来不信甚么神仙之说,只当叶木平是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虽对关于叶木平呼风唤雨的本领只信三分,却对叶木平并没有太多的畏敬之意。
“叶木平?哪个叶木平?”燕豪并非不晓得叶木平叶真人的大名,只是听来听去传到耳中的都是叶真人三字,蓦地一听叶木平,反倒想不起来了。
高建元干脆不去理睬产生甚么事情,只想一刀将谢间化拦腰砍为两截,以泄心头之恨。不料利箭破空之声吼怒而至,竟是朝他射来,等他发明箭影之时想要躲开为时已晚,只觉右臂一麻,一枚镂金错银的利箭穿透了右臂,力道不减,他手中大刀再也握持不住,扔到了地上不说,人还收势不住,身子一歪,竟被利箭强大的余力带倒。
高建元哈哈一笑:“雕虫小技,还想伤我?谢间化,吃我一刀。”话一说完,他纵身上马,刀走偏锋,朝谢间化拦腰砍去。
一声利箭破空的声音和一声道号几近同时响起,随即传来叮当两声轻响,燕豪只觉手一紧一松,手中柳叶刀脱手飞出,在空中打了几个转,一头栽倒在了安宁河中。
燕豪此时也分开人群,来到了二人面前,见是庆王,也是心中一惊,忙哈腰见礼。再看庆王身边的羽士,恰是方才飞出拂尘将他柳叶刀击飞落水之人。他并未见过羽士,也不晓得羽士是谁,怜惜敬爱的柳叶刀,又不甘方才摔了一跤,冷冷问道:“中间何人,为何多管闲事?”
庆王淡淡一笑:“本王救民气切,落空了准头,没想到误伤了高太尉,高太尉还本王一枪,也在道理当中。来,固然刺来,本王既不还手,也不会见怪你。”
“无量天尊!”
“失敬不敢当,贫道又和你素不了解,不必如此虚礼。”叶木平伸手号召曹殊隽,“三郎过来。燕太尉,贫道不晓得你和三郎有甚么过节,想要取三郎的性命。三郎是贫道的道友,你若伤他,便是伤了天道,伤了贫道。贫道一贯保护天道,偶然也替天行道,今后如果再让贫道看到你想对三郎倒霉,无量天尊,贫道会让上天削夺你的福禄会让地府减少你的阳寿。”
实在谢间化的武功比他二人高了很多,只不过前次受伤以后,迄今还没有病愈,再者方才又是不测失手,只是不管如何,本日算是栽了一个天大的跟头!董七娘悲忿莫名,紧咬银牙,恨不得化身飞鸟救下曹殊隽和谢间化二人。
二人,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人步行。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之人,锦衣玉带,年约三旬,头戴王冠,面如冠玉。而步行之人,一身羽士打扮,淡但是立,脸庞清癯,细眉长眼。二人被亲兵团团包抄,不但没有涓滴慌乱之色,反倒相视一眼,轻描淡写地笑了。
燕豪心中既惊又怕,如果景王的触角真的伸到了三王爷的死士当中,万一景王起了甚么不好的心机,三王爷不知不觉中毒而死,死士害死本身,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真是笨伯,连叶木平叶真人都不晓得,你但是晓得老夫?”一个衰老的声音从人群内里响起,随先人群一闪,一个老者走了出去,他双手背后,大步来到燕豪面前,“左金右木,就是说的老夫和叶真人。”
谢间化前有弩箭后有偷袭,躲过了弩箭,来不及再反击燕豪,抽出宝剑,一剑挥出,挡开高建元的大刀,随后将身一纵,人在半空当中,扬手又射出一箭,箭声吼怒,飞向高建元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