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萧五将方才的事情简朴一说,低下头,如同做错事情的孩子:“先生,萧五无能,若不是幔陀娘子及时赶到,先生就被好人杀死了。萧五真笨,萧五该死,萧五……”
也是燕豪如何也不会想到戋戋一个全有堆栈,会藏匿了和他不相高低的超等妙手!
幔陀一击到手,手中长剑一挺,剑花一闪,就要取了燕豪性命。燕豪回身射出银针,她剑锋一偏,击在了银针之上,银针落空准头,“叮”的一声钉在了窗棂之上。
即便如此,萧五还是收势不住,“扑通”一声跌落在地。
只是现在情势来不及多想,还好腿没有被踢断,不然本日说不定真会暗沟里翻船了,燕豪顾不上很多,心中闪过一个激烈的动机,必然要杀了萧五,不吝代价。
恰是萧五。
只是让燕豪千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失算了!他竟然失算了!
恰是燕豪及时罢手,才让萧五逃过一劫。
又过了不知多少,暗夜中,大树上,蓦地闪过一丝亮光,是兵器映照的玉轮的反光。
燕豪嘴角出现一丝讽刺的笑意,他从怀中取出一根长约半尺的竹管,将一根一头泛着青蓝光芒一头绑有羽毛的银针放入管中,竹管对准夏祥的脖颈,就要用力一吹……
只能如此了!燕豪一咬牙,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深知身后的夺命之音才是真正的杀招,是以避重就轻,尽力去躲身后。
连缀不断、如丝如缕,如微不成闻的蝉鸣之声,直取后心。
夜深深,月昏黄,人悄悄,静无声。换了别人,或许会落空信心,回身归去,幔陀却不,她比任何人都有耐烦,她坚信方才听到的声音绝非听错,必定有人躲藏在暗夜的深处,乘机而动,此时比拼的就是耐烦和意志力。
“多谢幔陀娘子拯救之恩。”夏祥叉手一礼,然后奉上茶水一杯,“拯救大恩,无觉得报,愿……”
夏来和夏去坐在了母切身边,吃吃笑个不断。二人嘲笑他要娶两房媳妇,且两房媳妇不分大房二房,平起平坐,今后如果打斗的话,他该方向哪房?二人笑完,又恋慕他能够名正言顺地娶两房老婆,能够尽享齐人之福了。
幔陀眯起了眼睛,精确地判定出刚才寒光一闪的兵器恰是柳叶刀。
燕豪回身敏捷扫了一眼,夜色如水,轻风如梦,树影婆娑,空无人影,他当即不再游移,右手一按窗台,如一股轻烟跳入了房间当中。
萧五本来跌倒在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之时,一听“横扫千军”,瞬时身子一折,原地跃起,一招扫趟脚马上使出,右腿照顾呼呼风声,直扫燕豪双腿。
话一说完,也不再多说甚么,毕生跃出了窗户,去追燕豪了。
夏祥吓了一跳,发觉到了幔陀隐含的不满,忙说:“幔陀娘子息怒,并非鄙人决计坦白,确切是鄙人并无眉目。我只晓得杀我之人名叫燕豪,是三王爷的部下,他受高见元统领。我落榜之事,也是三王爷在背后插手,由文昌举一手操控……”
树上之人不是别人,恰是燕豪。
话是这么说,夏祥心中却有所震惊,从落榜到燕豪脱手取别性命,局势在一步步激化,可见三王爷对他的态度也有了窜改。
夏祥死里逃生,却浑然没有劫后余生的光荣和轻松,反倒像甚么事情都没有产生过一样,他摆手笑道:“不怪你,怪我睡得太死了。看清楚方才是谁了没有?”
银针上的青蓝光芒是一种罕见的巨毒,名叫月下木,和见血封喉有类似之处,吞下没事,只要一见到血,就会在数息以内致人于死地。月下木产自云南州无量山的深山当中,是一种非常希少的药物,见到阳光必死,见到月光才活,是以名为月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