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热的天,如何睡得着,但是有甚么事情。”温玉婉道。
“天权也来了,并且来这不善,你现在身材尚未规复,我们还是先避避风头才好。”薛卿侯道。
“我晓得你是对我好,以是才说这些话来安抚我的。”温玉婉道。听闻此言,薛卿侯也不晓得说甚么好,正在此时,突听内里一阵兵刃交格的声音。“你好好歇息,我去看看。”薛卿侯道,不待温玉婉说话,他的人已经来到门口,将门推开一道裂缝,向外探去,只见大厅以内,太白弟子各出长剑,正在围攻一人,只见此人手持长刀,在林青云六人的围攻之下,仍然是游刃不足,出招涓滴稳定,反倒是武功不及的太白弟子五人被刀锋逼迫的手忙脚乱,只要林青云一人还能自保。只见此时林青云长剑脱手,一招“太白醉酒”,这一招连守带攻,端的精美,而那人见状也不仓猝,抬手就是一招“秋风扫落叶”,这一招一样是攻守兼备,只见此人身材如同转陀螺普通,刀光在身材四周炸开,将围攻他的五个太白弟子逼退,然后直取林青云,此时那人恰好面对薛卿侯的方向,薛卿侯一见之下,心头一惊,本来此人竟然是天权。天权一招攻出,接着又是一招“叶落归根”,直劈向林青云,这两招一气呵成,饶是林青云武功不弱,也是抵挡不及,仓猝出剑相挡,只听“铛”的一声,林青云手中长剑竟然被震得脱手而飞,这几下兔起鹘落,叫人看的目炫狼籍,引发一阵喝采之声,此时薛卿侯方才看清,本来大厅以内还站着七八小我,各持兵刃站在一旁,竟然满是曾经在薛家旧宅所见的陕甘群豪,此中竟然有穆飞远,淳于齐、祁连四虎等人,另有几人倒是未曾见过。
“我明白。”温玉婉道。二人不再说话,躺在床上,却如何能睡去,只是闭目养神罢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晚在那对农夫的家中,林青云说他们要去江南,你说他们到江南有甚么目标。”温玉婉道。
“诸位请坐,我们就在这里担搁些光阴,再去江南见过家师。”天权道。
如此迷含混糊到半夜时分,薛卿侯披衣起床,走到门口,排闼望去,只见内里星光满天,清风习习,氛围中飘零着鲜花的气味,大厅以内此时早已经没有人,连店里的伴计也依托在桌子上睡去。“此时恰是分开的时候。”薛卿侯心道。举步来到温玉婉房门以外,轻声唤道“婉儿、婉儿。”过未几时,温玉婉方才开门。
“这事我正想向将军汇报,当时本来我和开阳贤弟已经将陕甘武林人士尽数困住,却未曾想,半路杀出个薛卿候,被薛卿侯粉碎了全部打算。当时开阳贤弟一怒之下,便要拿薛卿侯试问,何如那贼子武功实在太高,我和开阳将军联手也不是那贼子的敌手,不想那贼子心狠手辣,竟然对开阳将军下杀手,我见大事不妙,见机逃脱,本是去求救兵,等我逃出找到救兵,再归去的时候,却想不到那贼子竟然已经逃脱了,我也只好分开薛家旧宅,恰好此时接到师父的飞鸽传书,说有要事,叫我前去一趟临安,我实在是不得不出发南下啊。天权将军,若不是我跑得快,此时恐怕不能见到将军您了。”林青云说道,竟然落下泪来。
“我就临时信你一次,我就在这等着,你也不要走,如果见不到薛卿侯,你还是一样的成果。”天权道,倒转刀柄,解开了林青云被封的穴道。
“等等,天权将军,我晓得薛卿侯在那边,只要你放了我,我必然将薛卿侯的头颅带返来。”林青云道。此言一出,不但在场的人一惊,连薛卿侯也是心中一凉,“想不到他已经晓得我的地点,此事恐怕难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