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又勾起大师的痛苦之事,真是抱愧。”薛卿候道。
“不瞒大师,长辈一向对大师为何对西域之毒如此体味,甚是迷惑,是以……”薛卿侯道。
这千年古刹少林寺,薛卿侯固然已经来过一次,但是第一次来的时候,来时仓促,去时更是莫名其妙,只是对藏经阁一场体味罢了,从未好好瞻仰过这座中原武林圣地的风采。
“这屁但是非同凡响啊,哎,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比说,请。”慈悲大师道。回身,当前而行。
此时薛卿侯正处在少林寺诸多前辈高僧的环顾之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行分开再说。”薛卿侯心道,正欲举步沿路返回,突听沙沙风声当中,一阵佛音缓缓传来。“一时,佛在摩竭提国阿兰若法菩提场中,始成正觉。其地坚毅,金刚所成;上妙宝轮,及众宝华、清净摩尼,觉得严饰;诸色相海,无边闪现;摩尼为幢,常放光亮,恒出妙音,众宝坎阱,妙香华缨,周匝垂布;摩尼宝王,变现安闲,雨无尽宝及众妙华分离于地;宝树行列,枝叶光茂。”风声沙沙,禅音袅袅,却不知是何人在此诵经。“不知是哪位徒弟来此超度亡魂。”薛卿侯心道。薛卿侯听闻诵经之声,人竟然不自发的寻声走去,转个几个弯以后,只见一棵苍松之下,耸峙着一座小小的圆型佛塔,这座佛塔不过三尺来高,全部佛塔都是圆形,不似其他佛塔的形状。此时在这座佛塔之前,一个老衲正双手合十,口诵佛经。薛卿侯细心看去,不觉心惊,“啊”的一声叫出声了。
“长辈有一事不晓得该不该问。”薛卿候道。
苍松劲翠,晚风习习,薛卿侯安步在青石巷子之上,耳边响起袅袅梵音,恰是“嵩岳巍峨隐紫烟,少室娟秀瑞云闲。钟声袅袅余音绕,流水潺潺禅意牵。”薛卿侯享用着这可贵的安静。对于江湖后代而言,即便这半晌的安好也是求之不得的宝藏。
“好说,好说,大师请。”薛卿侯说着,心中非常镇静,快步上去,与慈悲大师并肩而行。
“施主是不是想问刚才那座佛塔里安葬的是不是便是那大族蜜斯。”慈悲大师道。
归去以后,薛卿候躺在床上,细细咀嚼慈悲大师的话,却任然是不明以是,干脆不去思虑,沉甜睡去。
“是长辈失礼了,既然大师不肯说,就当薛卿候放了一个屁吧。”薛卿候道。
“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轻易之事,如果让长辈见到,定然脱手严惩暴徒。”薛卿候道。
“哈哈哈,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施主,我们还是归去吧。”慈悲大师道。
“是。”薛卿候道。
“不错,那是在我进入少林寺十年以后,一次到巴蜀办事,才带返来的。”慈悲大师道。
“何人来访。”薛卿侯这一惊呼明显没法逃过那老衲的耳朵,薛卿侯暗叫一声“不好。”待要闪躲之时,仍然不及。那老衲在出声的同时,人已经一跃而起,仿佛一只雄鹰,双手齐出,指化鹰爪,所使恰是少林寺正宗的大擒特长法。直取声声响处,薛卿侯见状,仓猝闪躲,却如何能够躲过,一招之间,薛卿侯左袖便被来者撕下。那老衲也是一惊,这一招乃是会聚了他毕生功力的一招,却被对方躲了开去。
“阿弥陀佛,本来是薛少侠,实在忸捏。”慈悲大师道一声佛号。
冷夜沉寂,一夜无话。
少室山上,晚风拂面,星光晖映着少室山上的苍松翠柏,亭台楼阁,薛卿侯与慈悲大师行走在苍松翠柏之间,任由晚风吹拂脸颊。
“薛施主此时不睡,但是有甚么苦衷。”慈悲大师道。
“本来大师还是尘缘未了啊。”薛卿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