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滇的确早已经死了,在薛将军死了以后,杨滇也就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个罪人罢了。”杨滇说道。
“是你自找的。”那人一声怒喝,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钢刀,刀似弯月,刀光一闪,已经罩住薛卿侯,薛卿侯见状,也不敢怠慢,手中长剑铿然出鞘,使出一招“才子不可”,将这一刀接下。那人一刀使出,不等刀法用老,又一刀劈出,劈向薛卿侯右腿,薛卿侯忙退后一步,岂不知此人刀法又是一变,从下向上,扫向薛卿侯腹部,薛卿侯只要再避。那人一套刀法发挥开来,一刀快似一刀,仿佛迅雷,快似闪电,连续劈出四五十刀。薛卿侯也还了四十招,落日之下,只见刀光剑影。待到那人又一刀劈出,由上而下,直取薛卿侯左肩,这一刀,仿似从天而降的一道闪电,薛卿侯也不敢怠慢,剑法再变,使出一招“冷月照野”,恰是“昆仑十三式”,这套剑法,薛卿候此时发挥开来,与玄真子已经没有甚么辨别,也是大开大合迅如雷霆,快似闪电。
而南宫飞燕一夜驰驱,来到一处小镇,此时早已经饥肠辘辘,怠倦不堪,寻得一个饭铺,胡乱吃了一些东西,稍作安息,便吃紧北上,傍晚时分,已经来到燕云城外,看到这座曾经繁华一时的城镇,此时仍旧是一番破败气象,不但有些悲伤,但一想到,前几日的风景,心中又是一甜。“不晓得现在他们到了甚么处所,我还是尽快赶路吧。”南宫飞燕心道,打马持续前行。
待到天明之时,南宫飞燕早已经分开保定府甚远,但南宫胜等人却还不晓得。
听到这里,封离魂气愤的一拳击在青砖之上,接着又是一拳,砖屑纷飞,鲜血纷飞。而薛卿候长剑早已经架在扬滇的脖子上,杨滇的脸上,看不出甚么神采,因为他的脸上已经没有神采,只是冷冷的看着薛卿候,仿佛在等候着普通,但是薛卿候那一剑并没有刺下去,也没有收回来,时候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薛卿侯和封离魂此时肃立关下,不但心有所触。
只是,只是曾经的英魂,可还留在这居庸关下,看着大好国土的沦丧,他是否也在抽泣呢,抽泣着朝廷的无能。
“那你又何必多问,问了又有甚么意义。”那人道。“我劝你们还是快点分开这里,不然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当年我父亲就是在这里遇害的。”薛卿侯道。
就在薛卿侯睹物思人,触景生情之时,落日下,山路之上,一个身影,走在繁花当中,在崎岖的山路上,略显盘跚,落日拉长了他的影子,他正渐渐的向着这边走来。
“好工夫。”那人道。“鄙人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
“将军待我们恩重如山,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报将军的知遇之恩罢了。”封离魂道。
“为甚么。”薛卿侯道。
“这么说你经历过当年那场战役。”薛卿侯道
“二十年畴昔,早已经藏匿了当年豪杰的热血。”封离魂道。
“当年中间纵横巴蜀,侠名远播,鄙人也是久仰多时,一向未曾得见。不过,江湖传说,迅雷一刀早已经死了,本来却躲在这里。”封离魂道。
“巴蜀之地,风雨雷电。”那人在说这八个字的时候,那双本来已经没有神采的眼神中,俄然变得精光四射。
“这里不知安葬了多少忠骨英魂,又有几人被先人记得。”薛卿侯道。
薛卿侯就看了他一眼,心中便是一惊,那双眼睛浮泛无光,充满血丝,那张脸,那的确不是一张人的脸,脸上充满着刀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没有人晓得面前的这小我经历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