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未几时,便是月光如雪,覆盖大地,薛卿候和白衣人边行边聊。
薛卿候发挥飞鸿踏雪的工夫一起尾随前行,悄无声气,毫不惹人重视。冷夜下,哒哒马蹄声,清脆而婉转,让这夜,也不再沉寂。那马车公然直奔西湖而去,西湖水,映月光,轻风轻拂,恰是“月光如雪水如镜,天容水色醉西湖。”但是在如此美景面前,那辆马车却并没有停下,而是沿着湖边通衢,转而向北而行,那北方乃是群山环抱之处,月光之下,山峦起伏,透过模糊水汽,更显昏黄。
“如此良辰美景,鄙人也不肯错过,鄙人也跟兄台一样,为了寻觅更好的风景而来到此处,不过看来要绝望而归了。”白衣秀才说道。
“西湖之畔,怎会没有美酒,兄台固然前行便是,到时看我的了。”陆名臣道。
“无妨,想是大哥昨夜沉沦此处风景,归去晚了,船上早已经筹办好酒菜,就等大哥了,快请上船吧。”陆名臣道。
“大哥初到临安,就让小弟做一次领导如何。”陆名臣道。
饶是如此,薛卿候来到断桥之时,也已经是中午已过半刻,薛卿候达到断桥以后,只见断桥之下,如镜水面之上,一艘红色画舫,悄悄的停在湖面之上,而陆名臣还是是一袭白衣,肃立船头,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普通。
“好啊,却不知那里有酒。”薛卿候道。
“就依大哥。”陆名臣道。随即两人面北而跪,齐声说道“本日薛卿候/陆名臣在此结拜为兄弟,今后以后,休咎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如此甚好,我看陆兄也是身怀绝技之人,不如来比比脚力如何。”薛卿候道。
“哈哈,想不到我与兄台竟然同时天涯沦落人,不若同归如何。”薛卿候哈哈一笑道,心中倒是另有所想“谁都看得出来,此处并非弄月的最好之处,我不过是情急之下,编了一个借口罢了,想不到你竟然也说出一个一样的借口,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
“好啊。”薛卿候笑道,也是不甘逞强,运起“八脉玄皇功”,发挥开“飞鸿踏雪”的轻功身法,薛卿候整小我便仿佛一只孤鸿普通,飞奔在月光之下,但觉清风拂面,好不安闲。
“哈哈哈,痛快,陆兄轻功翩然若蝶,鄙人自叹不如。”薛卿候道。
“看来小弟要叫薛兄一声大哥了,小弟比薛兄小了一岁。”陆名臣道。
“好。”薛卿候纵身一跃,落在画舫之上。画舫以内,装潢富丽,桌子之上,酒菜尚温,均是临安最有特性的菜,而中间的炉子之上,温着一壶清酒,甘冽酒香已经充满画舫。
“此地透着些许古怪,我还是谨慎为好。”薛卿候心知目标已丢,再藏身已是无用,遂现身而出。
“鄙人薛卿候,敢问兄台贵姓。”薛卿候道。
“贤弟赎罪,愚兄竟然睡过甚了。”薛卿候道。
“那就献丑了,我在断桥之上,等候兄台前来。”陆名臣话音未落,人已纵身而去,月光之下,一袭白衣,眨眼便在数丈以外,薛卿候竟然没有看清他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