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语倒是很会看人神采,她爸兄弟三个,其他两个伯伯家都是男孩,只要她爸妈生了她这个闺女。本来这就算不集万千宠嬖于一身,如何着也得在心尖上放着了吧?!可惜小语的爷爷奶奶特别的重男轻女,恨不得家里满是男孩。一看小语是个女孩,当下就拉长了脸。因而厥后,好吃好喝好玩的都是那两个哥哥的,压根跟小语没半毛钱干系。久而久之,花小语就晓得了如何看人神采。
“泊车。”我说。
“干甚么呢?”我跳起来抢过花小语的手机,敏捷删除了那些视屏和照片。
楼下,乔晨的车温馨的停在一大片梧桐落叶上。他伸出头,一脸严厉,“南锦大夫,现在是七点四十五分,离你上班另有十五分钟。你有两个挑选,一,早退。二,上车。”
乔晨的车缓缓启动,蜗牛般跟在我身边。他大抵是在车里过了一夜,衣服还是明天的衣服,头发混乱,标致的桃花眼里漫衍着一缕缕血丝。我有些心软,伸手不打笑容人,更何况是一个在我家楼劣等了一夜的笑容人。
那是我这十年来哭得最痛快的一次,连哭带嚎,像个贩子恶妻那样随便宣泄着多年来的委曲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