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民能够克服滕胤玉,应当人数很多吧,仰仗戋戋几个衙役能顶甚么事。”
“想初阳先生,以巡抚之尊,失地以后尚不能身免,我只怕也是难以逃脱了。”
“如此,你去叫人安排吧,本官本来出于怜悯,才让长山岛的辽民越聚越多,不想刁民不知戴德,竟服从妖人勾引发兵造反,城中蛇鼠也是见利忘义趁火打劫,我死不敷惜,只是苦了城中百姓。哎!”
当周宏心走出了书房以后,陈知府在书房又转了几圈后,叹了一口气,回身走向了后院内眷之所。
“既然如此,衙役如何还不来,你再派人去催促一下,不管如何要把府衙守住。”陈知府一边气急废弛的说道,也顾不得白绫了。
“府尊,此时千万不成泄气,我方才来府上时,发明街面上已经乱做一团,很多地痞青皮肆掠贩子,大人你快快调集衙役保卫府衙,免得府衙和后院遭到打击。”
民气一散就轻易出乱子,动静传返来,街上的地痞流民开抢以后,滕府一些仆人也筹办擅自偷拿财物逃窜,如果不是腾府另有几个忠心的军中仆人关照,在直接打死两个筹办掳掠的仆人以后,镇住了场子,把局势稳定了下来。只怕滕府已经要被囊括一空了。滕李氏在后院不竭的踱步和感喟,脑袋里也是一片昏沉,底子想不出任何的体例。纳福的日子是再也不要想了,不被抄家灭门就算好的了。
“东翁,你可千万不能有此设法啊,是滕胤玉急功近利,酿此大错,误国误民,于东翁何干,当抖擞精力,此事或许另有转机,我见那贼人还打着一块大明东征军的旌旗,想是要向朝廷招安的。”
“滕胤玉误我,滕胤玉误我,滕胤玉误国啊。”一下听到这么打击性的动静,陈知府如同被雷击了普通,呆懵了很久,一边短促的在书房踱来踱去,一边感喟,还不时骂上滕胤玉几句。
“我的身家性命,就全数拜托给周先生了。”
“你说甚么,好好的如何会有乱民进了城,滕胤玉是干甚么的?”
“东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令媛之躯,万不成轻弃,此时此景,朝廷怕是不会究查的。”
“此时登州已经堕入贼手,我身为一府之尊,当有守土之责,只要一死报君王了,免得受那反贼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