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到底是母女,沮渠夏娜闻声就站起来几乎踉跄,幸亏身边宫女扶住。冯落璃也从速站起家来,扫了沮渠夏娜的陪侍宫女一眼,“搀扶好你家主子!细心身子!”
拓跋浚见是冯落璃笑了笑,放动手中的奏折,接过汤碗笑笑,“无妨!也就咳了这几声被你听到了,过几日便好了,不必担忧!”
“今儿个你如何有空来本宫这里,明月呢?”
“可不是吗?今儿个明月还在太和殿哭诉说父皇不去看她了呢?惹得她都每天想着父皇甚么时候去看她呢。”冯落璃笑着又盛了碗汤递给拓跋浚。
只见万安国站在池子中,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拓跋明月正一步步往外走着。拓跋明月固然只要两岁,但倒是温馨的在万安国怀里,不也不闹就直愣愣的看着万安国。
宫人们从速去抱小公主,谁知拓跋明月倒是拉着万安国的衣角不放。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万安国。奶声奶气道:“哥哥,明月抱抱!”
冯落璃摇点头,“没甚么。我们出来吧!待会儿叫宫人去请太医给明月看看,别受了凉!”
“也是呢!明月啊就是闲不住。”
冯落璃拍拍还要发怒的沮渠夏娜,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宫人,“公主还小,你们如此忽视粗心实在不该。所幸公主没事儿,你们还不快去给公主换身衣裳?!”
“你啊!老是这般骗我,前几日都说好了,本日还咳得这般短长!”冯落璃责怪着,伸手顺着拓跋浚的背,“是不是又偷懒没吃药?”
万安国一拱手,恭恭敬敬道:“微臣辞职!”
乳母宫人闻声纷繁跪下,“娘娘恕罪!”
“咳咳咳!咳咳咳!”
看着万安国拜别的背影。冯落璃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沮渠夏娜看了看冯落璃的神采,轻声问道:“娘娘。何故感喟?但是世子……”
冯落璃刚踏进天安殿听到的便是拓跋浚沙哑的咳嗽声,紧走了几步把特地熬得润肺汤盛了一碗递给拓跋浚,“李脩不是开了药方了吗?如何还是咳得这般短长?”
也不晓得拓跋明月听懂了没有,但却乖乖点头,松了小手由乳母抱着去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