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明白事理的!”拓跋浚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看向李芸,“李椒房,你所言之事朕心中稀有,但不管如何说安国还小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孩童的话就不必过于当真,你也不必这般忧心戚戚的了。”说罢看看拓跋弘和拓跋安樂,“弘儿、安樂,你们能兄友弟恭,朕心中非常欣喜。弘儿你是大哥,凡事自该多思虑一些,安樂的性子非常温馨,不喜言语辩白。你该更护着他才是。”
拓跋浚的神采一沉,“此事就这般措置,不成再言!”说罢看看坐在身边的冯落璃,调子缓了缓,“皇后,你感觉此事这般措置可好?”
“安国!”拓跋弘走至他跟前低低叫了一声。
李芸充满乞助的看着冯落璃,“皇后娘娘,嫔妾这点儿苦算不得甚么,只是安樂……”
“启禀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是!父皇!”拓跋弘和拓跋安樂同时谢恩起家,只要万安国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不可礼也不起家,目光呆呆的看着某一处,眼角还挂着劫后余生、诡异非常的笑意。
“是!儿臣记着了!”
万安国这个时候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身材俯在地上,大气也不敢除出一声。
沮渠夏娜被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吓了一跳。仓猝福身施礼,“陛下恕罪!臣妾一介后宫妇人。脑筋痴顽,实在不知该如何措置如许的事,关乎明月的,臣妾甘领罪恶,全凭陛下措置便是!”
“本日之事,你犯下大错,实在罪不成恕。但念在你尚且年幼,朕法外施恩饶你不死。但,极刑可免活罪难饶,罚你于奉仪殿打扫值守半年以诲己过。”
拓跋弘转头看了万安国一眼,终究还是开了口,“安国即使言语有失,但儿臣信赖他并非成心诽谤二弟和母后,只是事前不晓得父皇那道禁令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请父皇念在安国初犯的份儿上,法外开恩,饶他一次。”说罢朝拓跋浚深深叩拜,而后看看身侧的拓跋安樂,“二弟,皇兄行事鲁莽错怪了你,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