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遇接了金子,心对劲足,眉开眼笑道:“哎呦!您看主子这猪脑筋,这么半天还没把人带到,想必都是小秦子拖懒,您稍等一会儿主子这就去催催。”
出了杂役房,冯落璃一向没说话,婉转也是一起无语的跟着。安巧的话让冯落璃的拳头紧紧握住,死力忍住心中的颤栗。
王遇一脸主子相的小跑了出去,婉转不屑的嗤笑。宫里的宫人也分为三等,上等的是一心护主,不贪财、不卖主,放心办事能成为主子亲信的;中等的便是也能办事,但心机颇深,有机遇便想踩着别人肩膀往上爬的。这等宫人,虽也爱财贪利,但也算有那份远见。劣等就只能称之为主子了,蝇营狗苟,贪利眼浅。王遇就是主子中的主子,眼中除了财帛甚么都不认。
“婉转,你说这皇宫是不是个吃人的猛兽?甚么人到了这里也都变的不像是人了?”冯落璃向前走着并没有转头看婉转,像是在问她又像是自问。
安巧许是太惊骇了,说出话马脚越来越多。
冯落璃看了一眼正在返回的婉转,路过正在絮絮说着的安巧身边猛不丁的给了她一脚,“闭嘴!朱紫问话岂容你东扯西扯的!”
“啊!”没等安巧有所和缓,又是一下插了下去,顿时手背上的两个血洞穴都汩汩的冒着殷红的鲜血。
回到昭阳殿的时候,天气已经晚了。远远的看着拓跋浚的背影在偌大的宫门前盘桓,一会儿立足凝睇、一会儿又走来走去,让身边提着食篮的张佑将东西送出来以后,又站了好久才分开。
王遇出去不久,一个身着一身土黄色粗布麻衣的年青女人便走了出去,战战兢兢的看了看冯落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临板殿中,即将足月的李瑶圆润的像是一只浑圆的珍珠,薄薄的茜色纱裙之下是圆滚滚的肚子。李瑶爱抚的摸着肚子,自言自语道:“孩子!有你在,母亲甚么都不怕,饶是她去找了安巧又如何?母亲只略施小计便把她们骗畴昔了不是吗?不管如何,母亲这一次必然护你全面,为我们母子搏一个光亮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