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璃凝神半晌而后看向苻承祖,“那半截蜡烛之用便是构陷本宫?”
冯落璃点了点头,起家看了看暗淡的内里,含笑道:“多谢苻大人解惑,本宫这便告别了!”
苻承祖摇点头,“依微臣所见,当日之火并非蜡烛为因,而是桐油之故。”
“平州!奴婢记得娘娘说考课官员返京的日子不远了,想来慕容大人也即将回京了罢!”青萼细心着脚下的路,似是没有细想便接了冯落璃的话。
“这个……”苻承祖有些难堪的看了看冯落璃,仿佛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苻大人这才有所松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娘娘有所不知,微臣出身豪门且父母早亡。自小和长姐相依为命。长姐含辛茹苦将我带大,并供我读书。厥后,我插手科举好不轻易谋得一官半职。长姐却劳累而亡,留下一子守在家中。微臣添居御马监监丞之位,不想微臣阿谁不肖的侄子是以横行乡里,还失手打死了人。幸得乙将军将其征兵参军,才免除偿命之祸。”说着苻承祖停了停看看冯落璃。面色有些难为情。“娘娘包涵,是微臣管束不当,才有此祸。本不该以此为情置国法于不顾。但长姐之恩。微臣实不能忘。”
北风凛冽,吹得灯笼摇摇摆晃的,冯落璃和青萼迟缓的走着仿佛山路之上的踽踽独行。风入脖颈冰寒砭骨,冯落璃不由得紧了紧领口,看了看只要几颗星子的夜空。
“本宫也并非不近情面之人,本日前来苻大人此处一叙只作循例扣问,并不记实在案。即使苻大人有隐情不能悖逆主理之人,本宫也不会在陛下跟前多言半句。”
“故而。乙将军侦办放火一案之时,你并不敢有所贰言?”
“此次礼佛之物中,本宫记得有桐油在内,大人就何故见得那些桐油的陈迹不是礼佛之物未曾燃尽而至?”
“既是未查到放火之人,何故就鉴定放火一事的主谋?”
冯落璃点点头,“苻大人此举乃人之常情,本宫又如何能责之。”
冯落璃昂首看看面露难色的苻承祖,乙浑奏折之上也指言了然乙凌和几个品阶较低的嫔妃主使放火一事,此中也将常太后映照在内,但并未提及实施放火之人究竟是谁。
“娘娘恕罪!”苻承祖扑通一下跪在冯落璃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