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恩宽,主子却不敢鄙视宫规。此番归去自会到慎刑司自领板子,主子在此谢过娘娘不见怪之恩。”抱嶷倒是一副忠臣直士之色。虽受恩恕但却执意自领罪恶。
冯落璃轻声嘲笑,“公公之言倒是谨遵皇命恪守宫规的典范,只是不知公公可还记得火烧佛堂之事?”冯落璃的眸色清澈如水,眼底之处的通俗威凛倒是不容涓滴侵犯,“即便是那般人证物证之下,本相也尚未可知。何况,仅凭公公此番说辞,本宫又岂敢领了这有违皇命之罪?!”
“哦?”抱嶷神采不改,更是逼近青萼一步,“姑姑此言,我倒不懂了!不如我们换个说话的处所,姑姑再行训戒可好?”
抱嶷眸色当中的阴鸷更浓,阴恻恻的说了一句,拂袖拜别。
“娘娘,您就不问问奴婢吗?”青萼毕竟是忍不住便开口问道。
“哼!等着瞧!”
两人走至殿外,青萼便要返回。
“是!”青萼上前拿起墨棒一边看着神采宁和的冯落璃,一边磨墨,心想冯落璃多少会问一句的。
“是!”抱嶷的身子抖了一下,而后躬身作拜。“娘娘恕罪,主子来的仓猝,健忘了一件陛下交代的紧急之事,这才想起还未措置。此事陛下特地交代,娘娘可否准予主子先行辞职?”
“娘娘所命。微臣自当竭尽尽力互助!”
“青萼姑姑,可否借一步说话?”抱嶷站定一双狭长阴鸷的眼睛盯着青萼,有些松皮的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轻浮,“你我原是故交,何不借此话旧一番?”
青萼脸上一派暖色,后退一步与抱嶷保持间隔,而后嘲笑一声,“公公这是那里的话,青萼为昭阳殿的司官还晓得一个忠主。那里像公公这般,身为一司主司,可谓手握重权。不过青萼坚信人恶人怕天不怕,终有一日恶人会获得应有的报应的。”
抱嶷一愣,如何都没想到冯落璃既不承认也不否定而是直接问他要来由。他当然不能说是从操纵本身曾凌辱过的宫女得知,一旦说出来他之前的那些事就瞒不住了。
冯落璃弯唇含笑,“你好了便是!本宫又何必多此一问?”
“是啊!此等大错当然为宫规所不容。本宫暂理六宫之事天然要扣问个明白。故而,昨儿个便将那奉茶宫女带到了昭阳殿,亲身鞠问。倘若他日需到公公内廷司查证之时。还请公公一如方才所言那般互助。”
岂料冯落璃就是一心誊抄经籍,没有半点开口扣问之意。
冯落璃点点头。“如此本宫便放心了!”冯落璃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昨日本宫传闻抱公公出面救了紫宫的一个奉茶宫女,公公倒是仁心哪!”
“如此奴婢便好生为娘娘磨墨便是了!”青萼深知冯落璃不问是对她实足信赖,在这深宫当中能碰到冯落璃如许的主子实在不易,心下对冯落璃更是忠心不二。(未完待续)
冯落璃放动手中的笔,看了一眼神采如常的青萼,想来她已然放下心结了。
想不到抱嶷竟是此般善变,冯落璃心下对此人更是低看几分,唇角带上冷然讽刺,面上仍然带着驯良的笑意,“无妨!公公此番也算是向本宫禀报了查办流弊之事所得。有公公这般经心极力查办此事,本宫也算是放心了!”
“这个主子倒不知了,本来觉得不过是到主子那边给紫宫的主子们拿些东西的。”抱嶷的耳根动了动,说出的话也略带着些抖,“代领月奉此等大错……”
“娘娘此问,主子倒不知该如何回禀了。”抱嶷也算是浸淫皇宫多年之人,对付僵局还是稳得住的,只见他面上的恭敬之意更浓,“主子受命查办流弊之事,合宫心有皇宗子之人天然都多加共同。主子也是为了皇宗子着想,想来娘娘也定然不会见怪于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