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梵拊掌朗声笑道:“好,好,兖州济南郡是我颜氏起家之地,你先去那边历练三年,返来之时老夫便能开端传你衣钵了。”
颜籍骇然道:“这如何能够?陛下贤能之名天下皆知,湮天侯亦是国朝柱石,武勋盖世又有从龙之功,一君一臣可谓明君贤臣的万世典范,怎会到了这类境地?”
次日,颜籍远走兖州济南郡,也在同一天,王氏嫡孙王璞自请离京远赴家属祖地扬州会稽郡为官,以铮谏传家的豪阀刘氏嫡子刘长卿亦远赴祖地徐州颍川郡,一夜之间仿佛长大了很多的京中几大纨绔自此各奔东西。
“那方蓝能从一介白身扶摇而上成为天侯之尊,一代人杰实至名归,又那里会看不清这等景况,之前他见宗子方翎一心韬晦,便筹办让他担当湮天侯位以保平生繁华,现在那方翎挑选去边关闯荡,前些日子又在邀月楼前一鸣惊人,若还让他作为湮天侯世子,一旦方蓝百年,这方翎除非悍然抗旨不然必将会被召回赤龙城,今后平生一世也休想再掌一兵一卒,而这景况倒是方蓝父子都不肯看到的了。”
赤龙城城北与湮天侯府比邻而居的颜家大宅中,当日在邀月楼上放浪形骸的颜籍明天不但将一身锦衣穿得整整齐齐,更是连身上玉佩和腰带也清算得一丝不苟,比及走到颜府中一间青砖小院门前时,不由再一次对着门镜整饬了一番本身的衣冠后,才有些踌躇地敲了敲面前那小院的木门。
提及来还是因为那首定风波,让顔籍对方翎非常生出了几分好感,现在这位被他视为同道中人的天侯世子在前去边关的途中被废,让贰心中不由为方翎感到几分不平。
拱拱手谢过了这位在颜府职位极高的老仆后,颜籍随他一起慢吞吞地踱到了小院中的凉亭前,公然见到祖父颜梵正在亭中赏花小酌。
见白叟点了点头,颜籍方才说道:“那湮天侯宗子方翎离京之时孙儿也曾见过,实在是才华惊人,一手行楷也是自成一家,而那方琰固然自幼聪明过人,但脾气荏弱将来恐怕难当大任,湮天侯行军用兵算无遗策但却为安在选嗣这等大事上如此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