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倒是因为方翎的启事让老爷子在山顶空等好久,还请恕罪。”
正坐在方翎身后的典韦面色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前些天他跟从方翎和公输瑜在天水城的坊市街上但是见过那些莽荒贩子发卖的皮货,一张没有多少箭孔的无缺皮子能够轻松地卖出两三贯钱,而十斤粮食也不过就是十文钱罢了,这里外里可就是两三百倍的差价。
沉吟半晌后,纳兰胤方才沉声问道:“公子但说无妨。”
连同典韦纳兰笙一起跟着那老者走进这间长宽五六米的茅舍,那茅舍的中心则是一个米许见方的火塘,现在山下恰是仲春时节,方翎和典韦都已经换上了单衣,但这茅舍的火塘中另有几大块燃烧着的柴炭正施放出淡淡的热力。
看着面前一如本身当年的方翎,纳兰胤不由喟然一叹,不过很快他便清算起了心中的感慨,现现在任何东西都没有方翎带来的那些粮食来得首要。
与代价几近透明化的皮货分歧,鉴定药草这类只要有一点成色之差就会使代价天差地别的商品需求极强的专业知识,方翎很清楚本身和典韦都不是干这行的料,现在长安城的移民练习进度已经进入了序幕,以后他会立即动手练习一支商队出来,至于这些药草还是留赐与后那商队的管事来收买吧。
面前的这位白叟名叫纳兰胤,是当年那位老太傅纳兰真的孙辈,仓促数十年时候,让本来意气风发的少年景了百病缠身的垂老迈者,而当年一同被放逐边关的数百族人也因为卑劣的保存环境一一故去,仅剩下了这纳兰胤一人。
白叟极实在诚的一番话让方翎不由一笑,一阵酬酢后,两人也通过纳兰笙的先容对相互有了几分体味。
“还请公子放心,我纳兰家不会拿一粒不该拿的米粮,待会公子返程时,那剩下的粮食我会命族人将它们一起送下山。”
见方翎很感兴趣地盯着那火塘,白叟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风烛残年之身倒是让高朋见笑了。”
合法典韦有些担忧这茅舍里一老一小两个罪民会翻脸时,却见纳兰胤眼睛猛地一亮大声说道:“这代价的确极其公道,先前笙儿带着公子上山前,我特地命族人查验过,寨子里到现在为止攒下了兽皮287张,待会公子能够全数带走,别的寨子里另有些草药和几十块铁矿石……”
悄悄摆了摆手,方翎笑道:“那些粮食既然已经交由纳兰家的诸位叔伯带上山天然就不会再拿返来,提及来,方翎另有个不情之请。”
方翎闻言赶紧看向纳兰笙,对于这个脾气脾气都很合本身胃口的武道天赋,他但是志在必得。
纳兰胤白眉一挑,他在方翎发问之前就猜到他会开口招揽纳兰笙,毕竟全部纳兰家属也只要这个不知承载了多少代气运的天赋值得方翎惦记了,而每月千斤粮食的禄米对于一个罪民来讲也是极其丰富,只是本身这孙儿的环境可实在是有些特别啊。
纳兰胤能带领纳兰家的一众读书人在关外这类虎狼之地保存下来天然不会是鼠目寸光之辈,这千多斤粮食虽好,但对纳兰家属的意义远远比不上方翎手中那条稳定的商道,如果为了这点粮食恶了方翎,那才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