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凌抬眸看他一眼,“你,不敢。”
曲松接着道:“前次老夫问女人是否一辈子愿做这笼中之鸟,女人还未给老夫一个答复。”
“无碍。”芙凌目光在屋内环顾一圈,道:“这是那里?”
芙凌凝眉看他,“曲长老另有何事?”
东方漠悄悄的瞧着她,刚才她盗汗涔涔却咬紧牙关一声痛喊都未曾叫出,现在更是只字不提,她甚么都不肯对他说,不管他用尽何种体例仿佛都走不进她的内心。
曲松寂然道:“因为老夫不肯你再待于教主身边一刻!”
在信中东方漠已交代此事,因此曲松对于他的话并无不测,芙凌身上的蛊毒是每一个暗卫部的人都曾接受的,暗卫部接管之令一贯与殛毙有关,每一项任务几近都是凶恶难测,当初曲松在各地采集孩童,这些孩童从小接管极其严苛的练习,不免不会生出叛逃之心,曲松严控暗卫部,为了成为这些人的掌控者他给每一个来到暗卫部的孩童种下了蛊毒,芙凌天然也不例外,以往每月尾他都会将舒缓蛊毒效力的解药发送给暗卫部之人,芙凌已离开暗卫部长达两年之久,这两年她竟然能挺住蛊毒噬心之痛实在让他惊奇。
曲松却道:“芙凌女人你是聪明人,老夫将这药给了你,自是信赖女人的谋算。”
曲松正要给芙凌饮下那药水,屋外俄然想起何洛的声音,“主子,何洛有要事禀告。”
来人脚步沉稳,他微微眯了眯眼,此人来得倒是挺快,“出去。”
芙凌眸色俄然一厉,她抬眸看向曲松,“如果东方漠果然饮下此药,那又会有何模样?”
“老夫身在玄灵教二十年不足,从未生出对玄灵教倒霉之心,而教主更是由老夫亲身教养长大,常日对老夫也非常恭敬甚少干与,这药,你大可放心,教主如果饮下只会昏睡几个时候罢了。”
发觉到她的神采,曲松道:“机会到了。”
芙凌拿着那瓷瓶看了眼,“若你所说为真,这药当真奇异,但是东方漠对我防备甚深,长老真觉得我能让他饮下此药?”
曲松将蛊毒收好放在了盒子里,蛊虫已取,他却没有分开之意。
“身子可另有不适?”
他们之间仿佛走入了一个活结,他尝试着解开但是这结仍在,这约莫是之前棍骗她所结的恶果了。
一双暖和的手蓦地轻覆在她的额头,她一怔,侧过眸子,随即看到东方漠略显担忧的面庞。
“一处堆栈罢了。”东方漠将她的手握在掌内心,“你蛊毒刚发作,身子还衰弱,我们临时在此歇息一晚。”
这药水很快便阐扬了效力,芙凌心口处俄然一阵疼痛,可这疼痛比平常蛊毒发作时来得又轻些,因此她倒是能够忍耐,只是额头之上还是排泄了点点汗珠。
曲松神采一紧,“芙凌女人不信赖老夫?”
“曲长老,固然我不肯被东方漠强留于此,可却也不肯做出害他之事,长老现在在玄灵教当中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曲长老给的东西,恕芙凌不敢等闲接管,既然蛊毒已解,长老便该分开了。”
芙凌轻笑,“看来长老对芙凌定见甚深啊。”她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带着切磋,“可芙凌也没想到长老对东方漠倒是忠心一片。”
“曲长老好大的口气”,这曲松一贯精于算计,他能猜到她的心机,芙凌并不诧异,她道,“芙凌倒是想听听曲长老有何奇策?”
“是我粗心了。”他看着她,“我已派人通传曲松,务必彻夜便将蛊毒解药送来。”
曲松看了眼那桌上的瓷瓶,“这东西老夫便放于此,如果女人想通了便可拿去。”曲松出了屋门,芙凌看着那瓷瓶,精美的眉头悄悄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