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站到她的身侧,又给了她一把鱼食,“我这里另有还多,都给你。”
流星是个直性子,闻言皱眉道:“这鱼儿在水里多安闲,你抓了它们岂不成惜。”
芙凌手上针线未停,“我本身就行了,这些总要学会的。”
“何洛,当初在那堆栈之时你看着我分开却未出声禁止,我晓得你有本身的设法,只是现在不知你心是否还是?”
芙凌暗叹一声,这流月流星姐妹□□子倒是天差万别,一个谨慎一个烂漫,幸亏何洛支走了流月。
连连报歉之声传来,来人倒是东方漠贴身侍从何洛,何洛手中却抱着一个约莫有半个身子长的圆口杯盏,现在内里小鱼嘴巴张合,水倒是见了底,而流月身上倒是湿了大半。
何洛指了指桥下小鱼,“我是来逗鱼的,这小鱼刚放出去,性子还野,我抓些归去好生养着。”
芙凌这些日子仿佛比之前和顺,以往东方漠进了这阁楼,她的脸上老是冷酷之色,但是这些日子她脸上的寒凉之色不见,固然见他出去仍然不言不语,可她的眼中没有了顺从冲突,这让东方漠表情非常镇静。
流月流星自是不敢拦住芙凌,但是一旦芙凌进内,她们倒是千万不敢进入的,东方漠曾对她二性命令,要寸步不离的看着芙凌,东方漠现在的冷厉她们想来便觉心惊,又怎敢涓滴违背他的话。
芙凌转过脸来看他,“你是东方漠贴身之人,他一贯对你没有防备,想来你如果要将他的重视分开也不是难事。”何洛渐突变了神采,但是芙凌却话并不断,她低垂了眸子,声音一如既往的安稳,“我要你在我需求的时候助我分开此地。”
何洛嘴快紧抿起,他并不讨厌芙凌,她的处境他也看在眼底,因此在堆栈那晚见她拜别他挣扎好久竟还是挑选视而不见,他永久忘不了初见面的那段日子,当时她那么爱对他笑,他无父无母自小跟在主子身边,可当时的她却有让他见到亲人的感受。
芙凌起家来到窗前,她的身影在光下斜斜的投射在地上竟有几分落寞,何洛只听她道:“我不想一辈子困在这里。”
芙凌转过脸来,这是流月流星第一次瞥见她眼中的冷意,“他不在我便不能出来么?”
“流月姐姐,都怪我没有看清楚,你这衣裳都湿了还是去换一换吧。”何洛的小脸上一派无辜,敞亮的大眼尽是惭愧之色。
这几月,庄园之景比芙凌初来之时完美太多,干枯的桥底已经引进了死水,现在潺潺流水声在耳别有一番兴趣,俯身细看之下,那清澈的水中金色小鱼甚是肆意的畅游。
但是却不想从桥别的一端急仓促走过来一小我,“咚”的一声便撞在了流月身上。
流月这才看到芙凌的裙角湿了一块,她现在是玄灵教半个主子且怀着小主子,即便只湿了小块衣角却也有失面子,何况这里有流星照看,流月终是点了点头,“奴婢速去速回,还请女人在此稍等。”
她向四周看了看,这里已经没有了林远棋妻儿的身影,不知东方漠将他们带往了那边,她从保卫身上取出钥匙走到了林远棋的身边。
“你安排就是了。”她声音安静,并没有再争辩甚么,这倒是让东方漠甚为对劲。
流月咬牙,这何洛完整没有走的意义,她难堪的看了眼芙凌,却听芙凌道:“我的衣裳也湿了,你现在这模样还是速速归去换一身吧,这里有流星就好,你来时也将我的衣裳拿来,稍后我在四周配房换上。”
芙凌想起东方漠通红如血的眼眸,道:“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会看着他一日日更加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