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答案倒实在出乎了初卿的料想以外,眸子里的光芒快速一黯:“为甚么,刚才我都已经承认了,不是吗?”
刚才宁嫣儿已经大闹了一场,如果她看到初卿披着毯子的话,只怕又要……
初卿跪在原地看着言司远消逝在楼梯转角处的身影,脸上的神采有些暗淡不明……
特别是刚才他竟然主动开口想要替初卿讨情的时候,这让她一度思疑司远不会是被初卿勾起了心机。
轻咬着唇,宁嫣儿用力的摇了点头,眼泪不竭的在眼眶里带着转:“不是,我觉得你在生我的气。”
见状,言司远的眸子里敏捷划过了一抹幽光,他愣住了脚步,盯着宁嫣儿的背影:“这么晚了,你做甚么去?”
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得心跳有些失序,初卿微张着嘴,双手直勾勾的盯着言司远的侧脸,半晌都没有回魂。
不过幸亏,现在看起来只不过是虚惊一场,事情并不是她想想的那么糟糕。
“直觉?”初卿喃喃自语了一声,她轻笑着摇了点头:“我只传闻很多女人会用第六感来判定事情,真是没有想到……”
似是想到了甚么,她有些难堪的轻咬着唇:“这么晚了你如何会想到给我送毯子?莫非你不怪我刚才打伤了你的小恋人?”
言司远悄悄撇了撇嘴角,对于初卿的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想到现在正披着毯子跪在客堂里的初卿,言司远的后背在不自发的环境下冒起了一层盗汗。
这厢言司远才刚上楼,刚巧看到宁嫣儿红肿着一双眼睛从房间里出来。
她用力的在唇上咬了一下,小声的问道:“这算是甚么?对于我明天顶罪的一点补偿吗?”
明天早晨的月色格外好,阳台的落地窗前,月光透过班驳的树影在客堂里投下了班驳的影子。
用力的捏紧了手里的药膏,上面的棱角将她的掌心刺得生疼。
用手托着她微微有些红肿的脸细心打量了好久,言司远不着陈迹的悄悄吁了一口气,他朝着书房的方向努了努嘴:“我书房里有药膏,你跟我出来擦一点吧。”
她扁了扁嘴,有些委曲用手在脸颊上悄悄揉了几下:“我的脸很痛,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说冰敷能够消肿,以是……”
初卿的题目让他的喉咙里就像是被堵上了一团异物,他微张着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晓得为甚么,当小恋人这三个字从初卿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内心竟然模糊有些不悦。
环顾了一下黑漆漆的四周,他翻了一个白眼,反问道:“你感觉我会对你做甚么?”
言司远有些心不在焉的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对付的轻恩了一声以后便走进了书房……
两人呆在客堂里谁都没有说话,只要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声音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
说完也不等初卿答复,言司远便径直回身上楼了。
“没有想到甚么?”说话的时候,言司远的脸俄然凑到了她的面前。
闻言,初卿脸上的神采有些微窒。
初卿没有再说话,她垂着眸,借着内里微小的月光目不转睛的盯动手里的药膏。
他向前走了几步,见宁嫣儿没有跟上来,不由得轻蹙着眉:“如何了?”
言司远并没有将这抹情感闪现在脸上,他侧眸看着初卿,唇角扬起了一抹如有似无的笑意:“我晓得这件事情并不是你做的。”
听到言司远这么说,宁嫣儿立即上前搂住了他的胳膊,将侧脸悄悄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撒娇的道:“司远,你知不晓得,你刚才吓死我了。”
言司远看着她俄然沉默的模样,内心俄然有些颇不是滋味。
用力的攥紧了裹在身上的被子,初卿侧过甚目不转睛的盯着言司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