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远凑到她耳边,湿热的气味直扑过来。
凭甚么,她是人,会痛,也会有不爽的情感。
言司远闻言,倒是猎奇上了,眸光一转,直接躺倒在床上,侧头看着女人,懒洋洋地说道,“来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弄我。”
言司远摇了点头,只是嘴边还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目光却带了几分兴趣打量着她,仿佛在运营着些甚么。
言司远见她瞪着眼扁着嘴不说话,一副惊吓到的模样,缓了缓面上的冷厉,慢条斯理地问,“你刚才骂我甚么。”
这男人只要在梦里才会对她如许和颜悦色,没有了实际压力的束缚,她为甚么还要忍气吞声。
看着她那股反唇相讥的机警劲,言司远微微挑了挑眉,见初卿扒拉着床边一副乘机而逃的模样,用心说话引她用心,“初卿,你晓得说这些话有甚么结果吗。”
女人含含混糊的梦话,言司远只听清了“混蛋”两字,眯了眯眼,便向着初卿俯低了身。
他话里说得含混不清的,初卿耳朵红了一下,又见他这副乖乖任人欺负的模样,好似在勾引她畴昔,游移了一阵,见男人目光挑衅,她又想起床上这个男人的折磨手腕来,内心更加不忿。
言司远看着又翻睡下去的女人,拧了拧眉,这是操纵完他又嫌弃上了?
初卿不知不觉松弛了几分,抿了抿唇,“有甚么好笑的。”
她眸子转了转,俄然弯起唇笑了,脸上的酒窝都泛动开来,笑得很甜,言司远看怔了。
男人的眼神太伤害,初卿不被骗,捞起中间的枕头砸他,哼了哼,“谁说谁就是!”
言司远揉着下巴的手僵了一下,她一点也不粉饰本身是用心逞凶的,刚睡醒后的软糯口气少了狠厉反倒多了几分娇媚,听着不像狠话倒像撒娇,像只被剪了爪子的野猫只能搭出肉肉的掌心挠他,又麻又痒。
这是她造的梦,有甚么好怕的,说不定是她早就想着抨击言司远一番,才上演了这么一出。
他薄唇从微翘的弧度绷成了一条凛冽的直线。
言司远点点头,唇畔扬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几分雅痞,坦诚而又利落地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