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这么晚了您还上来二楼有事吗,刚才楼道这么黑,难为您蹲了这么久了。”
看着宁嫣儿落了单,张媛便忍不住跳出来再刺一刺她了。
她凑在张媛耳边,悄悄说着最后一句话。
她忍不住上前几步,恰好目睹了言司远甩手拜别的画面,背后凝睇的宁嫣儿面色丢脸,像是活生生咽了一瓶黄连似的。
宁嫣儿终究收住笑声,只是嘴角仍凝着嘲弄的笑意,也不知是不是走廊太暗淡,还是本日连续串事情让她心烦意乱,当下她也不再粉饰本身锋利的棱角,看着张媛的双眼是俱是露骨的不屑和怜悯。
张媛毕竟顾念着司远,没有对宁嫣儿下狠手,也只是一二再再而三的警告。
张媛气得脑袋都要冒火,可一时又想不出辩驳的话来,只能喘着粗气红着眼瞪着宁嫣儿。
恐怕别人不晓得她脸上带着的面具有多伪善似的。
但宁嫣儿却不承情,傲岸的下颌微抬,冷冷看着张媛说道,“偏我这双破鞋就你儿子情愿捡呢,有冲突的是司远跟初卿,如果当初不是你作梗,司远就不会这么摆布难堪,一早就跟我在一起了,哪另有初卿甚么事。”
宁嫣儿不紧不慢的说着话,凉凉的声音还带着吐字停顿的文雅。
张媛那里听不懂宁嫣儿的意义,这不是在讽刺她大哥色衰,还抓不住言振邦的心嘛。
宁嫣儿看着张媛青白交集的面色,微微扬了扬眉,刚才从言司远身上遭到的不忿,现在十足转移到了张媛身上,顿时神清气爽。
张媛瞥见楼梯上两道分开的身影,稍感不测,但内心的畅快也充足她吐气扬眉一番。
当初言司远跟宁嫣儿在一起,言振邦可向来没表示过反对之词,但大略也感觉对张媛有所孤负,便也没给附和之色,只是不置可否的中立,端赖张媛一人顽力抵当。
好几次,言振邦都当着她的面体贴过宁嫣儿,一点都不忌讳她的面色。
这个贱人的确戳中了她内心最惊骇的一件事。
宁嫣儿仿似听到甚么笑话普通,笑得腰肢乱颤,清脆聪明的笑声听在张媛耳里却锋利非常,仿佛能刺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