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程未把手掌重新顶穿过,360度扭转鼓掌。
宴旸撑开蓝格子的伞,麋集的雨水顺着布篷朝下冒,她本觉得程未会不要脸的挤出去,谁知他乖乖的跟在身后,用背心做起临时雨衣。
望着她跳下台阶,仓促闪进红色大幕布,程未拭着额前的汗,大刺刺地走近坐在前排的带领班子。他敲了敲葛副校长的桌,轻声私语一番,嘴巴咧地很开。
摇了摇卸妆水,宴旸忍住笑:“男人看的都是表象,卸了妆的我很不一样的。”
卡通伞容量很小,秋雨像无数个小型水龙头,沾湿宴旸耳际的鬓发。程未赶紧将伞柄朝她偏了几分,把本身的左肩留在阴雨中。
面对他唠叨,小女人很草率的点点头,跟挑衅似的跃到最底层。她转过身像体操运动员一样,绷直身材把胳膊伸得很高。
中心灯被保安宁时封闭,程未翻开手电机筒,微微若若的光芒从他掌心倾斜如水。檐外的雨点正在敲打枇杷树,宴旸跳着台阶,扭头问他有没有带伞。
四周八方都是海啸般的掌声,细心辨认,另有人扯着嗓子喊‘喔喔喔, 在一起!在一起!’赶紧捂住耳麦,宴旸红着一张脸, 饱满的胸脯高低起伏:“程未, 你不要再说了。”
“你小子行啊,刚来大学就谈爱情。”葛副校长翻个白眼,用笔杆戳他脑袋瓜,“别杵在这了,快去背景找人家女人吧。小霸王可贵思虑全面,这个忙,我还能不帮么。”
“你如何听不懂人话!”观众的眼色灼得宴旸后颈发烫,她挣了挣肩膀,胳膊肘朝程未捅去。后者的反应比她设想中的敏捷,他一个侧肩,就把她用力过猛的肘子戳进氛围。
她刚才又急又气,全然健忘本身有个大屁股。
‘撕拉’是布料被划断的声音,宴旸低呼几声,赶紧用手护住变凉的臀部。轻浮的布料一下裂到大腿,她扯着打底裤,难堪的想原地消逝。
程未吻得很轻, 无线耳麦却将含混到心动的‘吧唧’,收录到活动中间的每个角落。
“打住!”宴旸冲他略略略,“雨伞你先拿着吧,如果明天是好天你能够借机把它给我。”
正想答复没,他止住将要说出口的话,神经体系跟着她蹦蹦哒哒的表面坐着加快过山车。程未忍不住说:“你慢点走。”
两双鞋子一前一后收回噼啪噼啪的踩水声,宴旸决计顿住脚步,直到湿漉漉的他追逐上来,停在她的伞边。
在他停手的那刻,宴旸咽了咽口水,故作无事地蹬着细跟鞋,浅笑退台。
领队的衣服只要均码,宴旸吸吸肚子,勉强能塞出来。旗袍讲究女性的视觉美感,贺希熹见宴旸曲线绷紧、行走起来束手束脚,特地的叮咛她举止骄易,如何柔嫩如何来。
做傻事有人恭维的表情,就像与朋友分享一折两半的旺旺碎冰冰,是生果味道的舒心和双人份的欣喜。
“喔!”程未惊呼一声,满脸不成置信,“你长这么标致,为甚么还需求扮装?”
为了抵抗傍晚的冷气, 程未穿戴休闲长裤,在球服背心内套上红色的Polo衫。
他曲线连缀的手臂吸引宴旸统统的视野,没留意程未停在无线耳麦的唇,流连在她左半边的脸颊。
程未迈过绊脚的石头,撂起眼睛看她:“我还觉得你最喜好的做的就是回绝我。”
目睹宴旸三步跑下台阶,像哈巴狗一样抖雨水,他慢悠悠地跟上来,笑容温意:“想和你二十四小时在一起,非常钟如何能够呢。”
听他越说越没谱,宴旸用食指堵住耳朵,踢着他摇摇摆晃的椅子:“谁后走谁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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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千万别卸,万一你素颜更都雅,我忍不住更喜好你如何办。”他把脸颊贴在椅背,只暴露一只眼睛,“并且,从这里到宿舍必定会遇见其他男生,我想让你把素颜的模样只留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