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回身,看着越跑越远的一团黑影淡淡地说道:“慌甚么,这是贤王府,她能跑哪儿去……”
“多谢你。”燕之艰巨的回身要归去拿书,脚踢在门槛上,她惊呼一声抱着一堆东西朝着屋里的地上扑去,狼狈非常的摔在门里,而那些东西还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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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燕之从地上爬了起来,拿了桌上的书宝贝一样的揣进怀里:“我如果不要它,用不了多一会儿它就会被你抛弃!”她对着他吼道。
景行侧头望去,见她正吃力的抱着一抱他才让扔了的被褥枕头,东西太多,她两手十指用力的绞在一起才堪堪抱住。手臂从大红喜服的衣袖中暴露一大截,纤细白净。
“嗯,拿了。”燕之收了四周打量的视野回身筹办出屋,一眼瞥见被丫环们换下的东西都扔在窗前的地上……
寝殿檐下,正在小声说着甚么景行与水轻舟同时闭了嘴,一起看向两手扶着大腿哈腰喘个不断的女子……
仆人们正在拆阿谁搭在院中的灵棚。
讪讪地松了手,燕之看向景行:“王爷,是不是三天时候到了?”
“去拿吧。”景行点点头不再看她。
不可!她绝对不能与阿谁东西同路了!
“国师。”
“福管事……”跟在福全的身后,燕之的眼睛却盯在那口大棺材上,越看越惊骇,她只好说话壮胆:“冲喜不是三天么,如何大半夜的就把我放出来了?”
燕之目光一涩,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好好的……为甚么都扔了呢?!”
“福全。”景行冲着垂手立在门口的管事说道:“给她伶仃安排个住处。”
先前的披红负伤已然被撤换下来,连喜帐都换成了宝蓝色的厚厚的锦缎帐子。
“这是主子叮咛的。”一名丫环转头看了燕之,对着中间的火伴努努嘴,眼中俱是幸灾乐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