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楚衍狰狞着脸,抬手一下又一下地用玉玺砸着高贵的天子,她气得颤抖,眼睛都红了,用最大的力量狠狠往下砸。鲜血溅在她身上,染红了玉玺,砸得脑浆崩裂出来,楚衍干脆双手举着玉玺,砸到天子死得脸孔全非。
“这不就是一条路吗?”花岸不屑睨她,“都是走路,你高兴个甚么?无趣。”
“六皇兄没有说错!她是野种!她是父皇喝醉了的结果!”
楚衍低着头,颓坐在台阶上,神情恍忽,悄悄地呆着。
楚衍皱着眉,不想听他疯言疯语。
楚衍骑着马身边跟着花岸,前面另有几个侍从,佩着刀剑入了皇宫。她心静如水地昂首看着远处的乌云,轻声笑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真是好算计。”
“那你晓得我为甚么要杀了他么?”
楚衔是她杀的?花岸一愣,她更加心疼楚衍了。杀兄的罪名倘若泄漏,她当千夫所指。
“杂种来了!她杀掉了我们的父皇!杂种!”五六岁的男孩子号令着,对她瞋目而视。
“但是……”
“你笑甚么?”
“仲辞……”花岸抱着她,对天子瞋目而视,“你疯了!你欺侮先人,算甚么圣君?满嘴肮脏的疯子!”
“我一向被棍骗……一向都活在棍骗中……父王执意要我嫁……他晓得!哈哈哈哈……难怪楚衔说我不配当宁王府的人……难怪他总喜好欺负我……他们都在背后看我笑话……哈哈哈哈……”楚衍埋在她肩头,哭得失声,“楚仲辞……不成一世的楚仲辞……不过就是一个杂种!哈哈哈哈哈……他说得对……他晓得统统……以是让我再三进宫陪他下棋……他要把我嫁给我不爱的人……哈哈!他们都在背后嘲笑我……楚仲辞……统统人都在骗我……”
花岸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子已经没气了,直直地躺在台阶上。楚衍砸到手颤抖不止,抓不住玉玺,然后翻身干呕起来。
“你不想当天子吗?”
楚衍掰着花岸抓住她的手,捏着玉玺冲了上去,抓着天子的领子,重重地把玉玺砸在天子的头上。天子晕眩地颠仆在地上,额头留下鲜血,他还兀自地笑:“你算甚么?你就是个杂种!你还觉得你进了皇宫有甚么本领?朕就是用心把你许配柳承元!朕就是用心的……”
“杀。”面无神采地吐出这个字,楚衍道,“若走一个皇族,你们就拿一颗家人的头来换!”
楚衍神采大变,握着玉玺的手有些颤抖。她下认识回过甚,看着花岸。
“陛下,您没想到臣本日会站在这里,以不一样的身份与你相见罢?”
楚衍尽力平静下来,走到花岸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不要听他胡言,他已经疯了!”
花岸看着眼角还挂着泪珠的楚衍,被六皇子咬的伤口,灼痛不已。
“她?”楚衍想了想,含笑道,“我未过门的老婆。”
“哈哈哈哈……你不敢承认吗?朕从小到大宠你宠得文平都有牢骚了,文平底子不是顾忌宁王,他顾忌的是你!你要朕奉告你究竟吗?”天子弯着腰,笑得眼泪都潮湿了眸子,“我奉告你,盛景六年,宁王带王后,也就是你母亲从封地而来,那天早晨朕宴请了宁王,朕和宁王都酣醉了!”
楚衍发笑地爬起来,跌跌撞撞要走。
“你们乱喊甚么?”花岸仓猝捂住小男孩的嘴。
“好罢。”楚衍笑道,“归正今后你每天都能从这边走过。嗯,确切没有甚么好高兴的。”
楚衍看了花岸一眼,走下台阶,与天子擦肩而过。手刚碰到玉玺,天子俄然开口大笑。
“朕用心跑去偏殿,朕让皇后把你母后带到寝宫去!”
背后停止的杀声再次惊起,皇宫如地府,厉鬼哭号,刀斧挥落则数万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