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含玉作为大将军之女,自有甲士的傲骨,即便非常想要获得胜利,她也不肯意趁人之危。
贺扬看他这般模样,扭头对孙含玉说道:“既然康兄没法再战,那我们就先参议一番,趁便等他半晌如何?”
易凡紧闭双眼,内视心中天下,对此看的清清楚楚,他义正言辞地呵叱道:“那魔头休要放肆,我心独一,岂能受你引诱,还不快快领死!”
正在此时,那本来只是浑沌一片的心魔竟是俄然有了灵智,以极具勾引性的声音低语声道:“易凡,屈就于我吧,我的力量能够助你横扫各路天赋,成为最强之人。”
先前他利用念力进犯心魔,固然也能击散其形体,但转眼之间,那魔头就会规复原状,并且在多次进犯以后,心魔的力量倒是逐步加强,仿佛是将念力收为了己用。
可安知那境地最高的康易这么快就落了下风,实在是出乎她的料想。
擂台之上,那贺扬双拳紧握,放于腰部,略一用力,令环抱周身的气机再次暴涨两寸,而后脚下猛一蹬地,向前疾走而出。
而另一边的康乾则是悄悄后退一步,冷声对薛仁诘责道:“师兄,我已经起了将康易收伏之心,你为何还要对其脱手?”
“好一句芥蒂还需心药医,我就再添上一句心魔还需心剑治。”易凡悄悄一笑,节制着心灵宝剑一斩而下,刹时将那心魔斜劈为两半,而后剑身微微一抖,轮了个圆圈,便将漫天的黑气一扫而光。
那魔头收回凄厉的惨叫,在消逝之前暴虐地谩骂道:“待你成圣之日,便是我抨击之时,我心魔一族定要让你永不超生!”
“康兄,你好歹也是气机外放的武道妙手,怎得如此不堪一击,莫非是修炼时偷懒,未将气机凝实便强行破境?”贺扬止住身形,没有乘胜追击,反而非常迷惑地扣问了起来。
他颇感吃力地调出一部分念力,布于周身用作防备,同时内心深处抓紧时候对于那狰狞魔头,以期找到将其毁灭的体例。
就在这危急的时候,俄然有一点灵光从他怀中冒出,低头一看,倒是那本一向被他贴身收藏的《陆德心经》。
“念力本就是由灵魂产生,与心魔相辅相成,我如许自觉进犯,只会自取灭亡。”易凡感遭到压力的增大,仓猝停止念力输出,同时抱元守一,断根脑中邪念,保住眉心的一点腐败。
咔嚓一下,易凡的小胳膊上收回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之声,随后他就如断了线的鹞子般被击飞出去,几乎掉落到擂台之下。
孙含玉闻言哈哈一笑,奋发气机,摆起架式道:“求之不得。”说着,她便直接腾跃而起,与贺扬战成一团。
易凡此时正在尝试着将心魔摈除出去,可不管是利用念力,还是精力力,都对其没有较着的结果。
说着,他将本身精力力凝集成光束,直刺心魔身材,不过对方仿佛已然成了气候,只是悄悄一震,便将光束击得粉碎。
刚一想到这些,他周身的黑气便主动收缩回了体内,面庞也逐步答复了普通,一柄以心灵力量凝成的宝剑呈现在他的内心天下当中,剑锋直指心魔。
一旁的贺扬听到此言,眉头微皱,暗自好笑道:“就算康易有病在身,想来这武考也不会为他而停止,毕竟大师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开端的,哪能半途停息?”
武道修行最是讲究循序渐进,夯实根本,特别是气机之力,更需勤加练习,凝练以后才可窥视更高境地。如若不然,便会让气机当中渗入杂质,令其凝而不硬,聚而不强,落于下乘。
此书仿佛已经通灵,自行变幻出形体,悬于易凡内心天下当中,统统靠近它的黑气,皆如雪遇骄阳般消逝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