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尾,天子谕礼部敕造的钮钴禄遏必隆家庙胜利,钮钴禄遏必隆第二任老婆爱新觉罗氏也一并祔享,天子亲制碑文,并赐谕祭。
孝庄穿了件莲青色麻布半臂衫,整齐的发髻上装点些许珠翠,正坐在罗汉椅上教至公主识字背诗。
天子走至殿中突然一回身面对众臣道:“火线还在兵戈,云贵还在他吴世藩手里,陈大学士所言不错,这些权贵一个个养尊处优,尚不满足,竟还要往秦楼楚馆歌舞笙箫。朕……寒心呐。”
明珠见此,忙道:“万岁爷圣断,钮钴禄法喀虽有罪,却罪不至死,请万岁爷千万不要是以事抱愧,伤了龙体,那就是臣下的罪恶了。”
实在说白了,贪花好色,打斗打斗,这在京中纨绔间在普通不过,也不独他钮钴禄法喀,只是他点儿比较背,将人弄死了罢了,眼下正主都认了,只是世人都还摸不清楚天子的意义,踟躇不言。
他话音方落,索额图眉须跳了跳,出班道:“禀皇上,钮钴禄法喀身为皇亲,罔顾法度,草菅性命,不成轻纵,不然皇上天威何存?”
天子面色浮上两分凄冷。
天子看看殿下群情纷繁的世人,从御案上拿起一本奏折道:“诸位爱卿都不时上奏折,这会子,朕手中也有一本,今儿临时念给众卿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