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舒舒觉罗氏有后代傍身,何况又能代王府出面,那些端庄贵族家的夫人也极是给她这个妾氏面子,加上有段嬷嬷一旁提点,她又聪明和顺,倒是与众女眷扳谈甚欢,临行前另有几位夫人说要聘请她过府去吃茶。
舒舒觉罗氏又想起那位将军夫人的笑言:“这会子最愁的怕不是宁国侯府。”她装傻去问时,那夫人却掩口笑道:“谁又晓得呢……怕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罢了……”
天子便冲哥哥道:“这便是他的福分了。”提及家事,天子面上蒙上一丝暖意,不过眼下国务沉重,他也没心机叙话家常,站起家道:“眼下吴贼气势正炽,俗话说,打虎亲兄弟,朕还很多多倚靠你们呢。”
常宁哈哈笑道:“天子哥哥这像是在吃臣弟的醋,二哥说是不是?”
天子待这个幼弟夙来宽纵,虽见他言辞戏谑,也未几加责备,只拍了拍他肩膀,道:“兵贵神,火线可都盼着这东西,等你返来,朕给你庆功。”
天子不由赞成地望向弟弟,说道:“不错,陕甘职位实在紧急。******此人,世蒙皇恩,却做出如此悖逆之事,朕屡加招安,奈他始终不肯投诚。朕已调派图海为抚弘远将军,前去西安,替下董额。”
福全听到这话,略抬目偷觑了一眼弟弟,并未多言。
三人论起军事计谋,顿时眼中都闪动精光,越说越激昂:“霸占长沙才气一举拿下岳州,但正因如此,吴三桂定然会死守长沙。”常宁说着,在暖阁中吊挂的舆图上指导道。
常宁神采间模糊现出几分忧色,福全则还是垂目观心,静待不语。
说着只见常宁推开她,站了起家,大步走至廊下,却又折回身来,仿佛出了甚么大事,她从未见过王爷这般烦躁不宁的时候,一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