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寺人细心想想，还是摇点头。
容悦又问：“乾清宫有人来么？”
她本想问问长春宫的事，却又怕触及贰苦衷，踌躇着没有开口，半晌才问：“皇上今儿还批折子么？”
话未说完，天子却已抬手制止他说话，他一贯沉毅暖和的面上微露倦怠，容悦心疼便住了话。
容悦点头道：“那我们梳洗躺着罢。”
容悦也知此举极分歧端方，忙道：“我明日再……”
春早见拗不过她，忙叫了周济并一个小寺人一道，护送容悦往乾清宫来。
天子才道：“去罢。”
宜嫔微不成及地点头，发髻上两串珐琅珠子微微闲逛，只在撵上悄悄摆手，撵轿缓缓而动，由一众宫娥寺人簇拥着去了。
容悦胆量很小，特别怕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当下委实放心不下天子，对春早道：“我们去乾清宫。”
容好看露感激，福了福说了句：“我记下了，感谢姐姐。”
李德全听到这话已是惶恐，只苦着脸跪在地上道：“万岁爷，您这……”
天子虽对诸神佛祖怀畏敬之心，却并不大信赖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但是……那几个早晨，他确切莫名其妙的想起安嫔，并想要靠近于她。
天子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只把里头那床被子撩到一边，揽着她躺下道：“无妨事。”
天子并未推开，只抱她起来，提步进了隔间，将人放在明黄褥子宝座上。
容悦红着脸解释了下：“我……怕皇上嫌……不洁净。”
容瑾放下帐帘，悄步退下，只留下银鎏金錾花烛台上一枝儿臂粗的红烛。
容悦不知她晓得了多少，但是坚信问她她也不会多说甚么，神采怔仲着朝永寿门走着，问门上的小寺人道：“我走后可有甚么人来？”
容悦倒有些惴惴不安，小声问：“这行么？”
方走至门口，已见天子迈步出去，她悬心这半日的风景，现在眼眶一热，便扑入天子怀里。
安嫔见瞒不过，才招认不讳，是千托万求才从二眉道长那边求来的体例，只为谩骂卫良莳不得好死，但愿天子宠嬖于她。
不……即便是有，他是真龙天子，有百灵护体，也是不怕的，只是他身边的人呢。
方才他打趣般问翰林院高大学士那些虚魅之事，高士奇对此竟也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