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供他读书,家里人好几年都没添过新衣服了。
洪雄师拍鼓掌上沾着的盐巴说:“兄弟,这土鳖成色不错,哥给你每公斤36块,老洪这里童叟无欺,从不缺斤少两,如何样,卖给我吧?”
洪雄师取出一盒红塔山给哥俩递烟,嘴上笑着:“兄弟,你放心吧,哥哥是做久长买卖的人,再如何着也不能砸了本身的招牌不是?”
“没题目。”
靠了,土鳖也能当零食嗑吗?
不冲动才怪。
到90年代末的时候,即便是西里村如许的穷处所,万元户也不是甚么奇怪玩意了(以家庭具有的全数可变现的资产计算,银行存款能达到万元的寥寥无几),但是,村里没有甚么人家能一次性的见着上万块的现钱。
“洪老板,不瞒您说,我家现在另有3、4百公斤干土鳖,我们村也有很多人家捉土鳖,你要偶然候,过两天能够开车到我们村去一趟,信赖必定会有不小的收成。”肖飞跟洪雄师唠起了嗑。
一麻袋得有四五十公斤了吧(干制好的土鳖要比活的轻很多,但体积却没如何缩水。),一公斤干土鳖在城里的收买点是啥价很多人也都晓得。越是算得细,他们就越是妒忌得发疯。
因为身上装那么多钱不平安,别给贼惦记着,被偷走了。
这瘦子足有300斤往上了,把身下躺椅压得咯咯吱吱随时有散架的趋势。
“这……飞,还是你来点吧,我怕本身点不清楚。”肖阳推让着。
洪雄师拨拉了两下算盘,对肖飞说:“一共是3276元,兄弟算下,是不是这个数?”
这个收买点门脸不小,足有三间屋子的宽度,门口撑了一把大遮阳伞,伞下放了张竹制躺椅,一肥胖中年男人浑身就穿了个裤衩子,跟头膘肥体壮的猪一样抬头朝天正躺在椅子上用力儿的摇葵扇,即便如许,他还是浑身的油汗,像个红十足油汪汪的大蹄髈。
肖飞带路,找到了位于东大街上的中药材收买点。
“真的?”洪雄师的眼睛一亮。
卖了土鳖就从速回家。
肖飞就把本身村的方位以及本身家在村里的位置说了下,洪雄师拿条记了,又是连声的感激。
肖飞家也就一辆破褴褛烂的自行车,之前都是肖飞上学时骑,另一辆是肖阳去别人家借来的。
他就晓得里头是甚么东西了。
肖飞哥俩车子上载的但是3千多块钱啊!
“不会骗您。”肖飞说道。
明天,他们要去卖第一批干制好的土鳖。这批土鳖一共是90来公斤,是第一个早晨哥俩的收成。哥俩一人骑了一辆自行车,每人车后座都载着个饱鼓鼓的麻袋,用绳索结健结实扎好了。
“钱在这里,喏!兄弟点点。”洪老板将手里的那叠钱递给肖飞。
出门时,母亲千叮万嘱。
“我也算出来了,就是3276元。”肖阳从地上站起了身。
并且,这还不是全数。村里很多人●≠,这两天去肖飞家串门,晓得肖飞家后院晒满了土鳖,全数卖了如何着也得上万了吧?
路上谨慎点,不要骑太快,要不时重视前面的麻袋,别掉了都不晓得。
肖飞转而递给肖阳:“哥,你来点吧。”
肖阳则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列算式,算了一遍又一遍,唯恐数字算错了。他的身子都在颤抖,脸红得跟蒙了块红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