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西乡伯博学多识,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竟是一眼就看出我这庄名的由来,快请入庄一叙!”崔姓中年一脸温暖的从天井里走出,亲身来到大门前,袖袍一摆,豪放的说了一声请。
“久闻西乡伯书法了得,求墨宝之前无妨让我先写一副,好请爵爷品鉴!”崔仲义笑着说完,提笔蘸墨,落笔如松,行云流水般在纸上写了起来。
“落笔如云烟,诗出如天成,居士在此修心求真,境地远非鄙人可比,如不嫌弃,便让小子献丑了!”
叮咛丫环们去取文房四宝,崔仲义敛了笑容,淡然对李逸说道:“爵爷既知我姓名,莫非就没甚么想问的?”
“无功不受禄,我等只是路过,居士就不要破钞了!不然这回礼之情,怕今后不好回报!”一口喝完杯中茶,李逸浅笑的看着崔仲义。
不知崔仲义听没听出李逸的意义,还是笑道:“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爵爷言之有理,本日既然不测到访,鄙人厚颜求爵爷留一副墨宝,就当来往之礼,如何?”
“故交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茶圃,把酒话桑麻。待到白露日,还来就秋茶。”
“开荒南野际,守分归园田。居士这个丘山名号,已是得了陶公归园田居的精华,我刚在庄外望了茶园全貌,居士这里的茶树种类各别,不像是用于售卖,莫非是自用?”
李逸的客气让崔仲义哈哈一笑,“爵爷既已识得鄙人,拜别时山庄天然要备以赠礼,何用得上售卖一说!”
“如此甚好,那鄙人就献丑了!”李逸顿时来了兴趣,一口承诺下来。
“这不过鄙人闲来无事,翻阅前人册本偶尔得之,当不得赞,既然居士这茶园之产只为了自用,鄙人就不提购茶之事了!不过本日得遇居士如许的隐士,也算得幸事!”
李逸端起茶杯,内里的茶汤温润,入口后满颊甜香,闻着茶香仿若置身温泉,顿觉整小我平和放松,不由赞了一声好茶。
崔仲义放下茶杯,缓声道:“这茶园本是山庄闲置之地,因我喜喝茶汤,才派人从各地找来树种建成茶园,主如果为了欢迎到访的贤友送以赠礼。”
李逸淡然一笑,一看崔仲义的气势和笔法,就知对方书法成就不凡,起家上前,看着已写了两行的字,眼中刹时掠过一缕精芒。
李逸没有惊奇,处之泰然的说道:“我本日路过俗韵庄,只识得丘山居士。”
大厅的道人已然不在,崔姓中年开朗一笑,将一行人引入大厅,走到首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抢先坐了下来,几名丫环紧跟着进入,为侧座的世人倒茶。
中间的陈婉莹仿佛被茶水呛到,轻咳了两声,李逸却置若罔闻,笑着和崔仲义聊起了茶树,仿佛真是为了采办茶叶而来。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看来这茶园山庄的仆人,是个超脱隐逸的高人雅士!”李逸轻笑着说出山庄名的出处。
陈婉莹等人也上前看了起来,看到崔仲义写下的字以后,一个个目瞪口呆,陈婉莹差点喊出声来,被李逸一把抓停止掌,脱口而出的话立即改成了“好字!”
崔仲义畅然一笑,大喊一声好后,丫环托着文房四宝走了出去,摆开桌子铺好竹纸,崔仲义竟是自顾自的拿起一支毫笔,直接让丫环研磨。
指了指茶杯,崔仲义持续说道:“客岁长安城流行炒茶,我派人特地去户部学了晒炒之法,才发明炒茶更合适我如许的闲暇之人,提及来还要感激爵爷。”
看着对方一身文士打扮,举手投足间又充满了萧洒的气质,李逸也是心感亲热,拱手见礼道:“冒昧来访,扰了先生的平静,还瞥包涵!”
李逸改了一下孟浩然的过故交庄,将农庄改成茶园,倒是和现在的景象更贴切,崔仲义连声道好,从速让丫环将诗谨慎放回书房,他晚些再去亲身装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