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了,李逸,你要的交代贫道已经给了,现在谈谈别的事吧,愿不肯随我上一趟终南山。”齐百炼为了不复兴更大事端,只能亲手杀了门内弟子,神采阴沉的岔开新月老道和李逸的对话。
紫色的道服由领口至腰带以上崩开,暴露纯白的内衫,未伤皮肉,本来李逸手中的刀在阳光映照下给人更长的错觉,直到青虚额头阻住阳光后,刀锋才闪现本身的本意,并无杀人之心。
鸿鹄快步走到上天近半的铁剑中间顺手一拔,却不像前日那般等闲,铁剑纹丝未动,仿若与地上的青石连在一起,换上双手再拔,还是没法取出,鸿鹄脸上闪现一抹潮红,明显是用了尽力。
老蛋和唐山几人的兵器已然出鞘,正对那得罗老道地点的位置,老道身后的道门弟子一样刀剑齐出,是灵溪真人和齐百炼齐齐起家,禁止了两边立即脱手。
齐百炼面色一僵,没想到李逸涓滴不提新月脱手的事,生性朴重的他天然不会在群人面前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沉声道:“苍梧,你过来!”
刺眼的光芒没入青虚额头消逝不见,刀自额头劈到小腹才停下,但是在等闲划破青石的神兵下,青虚被一分为二的血腥场景并未呈现。
“你已不配!”李逸探身而下,拔出苍梧子胸口的匕首,在他合眼之前还是冷冷的说了四字。
落针可闻的演武场上传出一片深呼,杀伐果断且威猛的刀法,竟在存亡将分的刹时做出了妙到毫巅的窜改,在场最不济的也是三流技艺的习武之人,天然明白收放自如用嘴轻易,用手极难的事理,何况只是一个少年。
群情声还来不及响起,一个肮脏青年率先冲出人群,口中没好气的大声嚷嚷着:“陈老迈,我可就这一柄剑,坏了你得赔我!”
反倒是齐百炼语气温和,“灵溪师妹,新月师弟情急之下脱手,一时失了准头,现在李逸没事,还是不要大动兵戈为好。”
鸿鹄的行动引发世人重视,见到空中上的剑与匕,立即明白了刚才的事,没有工夫去笑拔剑的鸿鹄,统统目光刹时堆积到首坐方向,就连决斗的两人也不再是重点,首坐现在已剑拔弩张。
齐百炼语气还好,但是不会说话,口中连报歉二字都未曾说出,灵溪真人怎能够就此放过,愠怒道:“一个失手就能抵消满杀意?我已说过李逸是我半个弟子,新月是你师弟可不是我师弟,必须有个交代!”
哐啷一声,匕首被李逸一脸嫌弃的扔到新月脚边,然后取出一块绢布擦了擦手,虽没再说甚么,可浓浓的鄙夷热诚之意不言而喻。
一道乌黑的光芒与剑影在刹时交叉而过,李逸左袖轻舞,身形暴退两尺,右手的刀还是未出,而左袖下的手上已空无一物,拾来的匕首化作银光,带着他的思念与仇恨电射而出,没入苍梧子胸膛之上。
嘲笑一声,李逸将淌血的匕首端起,“你们当然敢,这就是证据,但你们敢不要脸吗?”
李逸不顾灵溪真人的神采,转而看向新月老道,淡然道:“匕首已出,你既是要夺我性命,那就该不死不休,不管你是谁,本日都应当做个告终。”
李逸走到近前,恰好将几人的说话听在耳中,朝灵溪真人一礼后,深深的看了阿谁新月老道一眼,转而面相齐百炼朗声道:“齐长老,胜负已定,苍梧子当交由我措置!”
李逸手握鲜血淋漓的匕首,再对齐百炼说道:“苍梧子已死,另有一个也必须给我,齐长老可还要派人再战一场!”
李逸淡笑道:“齐长老,我与上清宫仇怨已深,莫非你们会欢迎我这恶客不成?我还年青,不想赴死,既然你我之事已了,那我就要处理别的事了。”
场中人无不暗叹,苍梧子清楚在防着李逸的刀,却不想李逸用了杀本身的匕首,妙手相争,胜负只在一念之间,不是苍梧子不可,而是李逸所会有些超乎设想,那一手暗器伎俩实在让人出乎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