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两户受害人死去的家眷,俱是不要补偿,要张公子抵命。
李逸的脸上再次出现了嘲笑,“张公子,太可惜了,明天如何判你,不是我说了算!但也不是你娘舅说了算!而是你口中这些贱民说了算!!”
果不其然,张公子瞧得李逸气势软了一些,竟然哈哈了一声,“没错!我为何要去看他们,看在他们是贱民,我不但没究查他们拦路之责,还赔了银子,就算死了也是够的。”
本日李逸在百姓的群判下连杀几人,早已激起了世人的心头热血,现在又明说,今后百姓的保障以此为准,一时候这八个字的呼声越来越大。
“贱民开口!我儿子的命怎可和你们一样,我赔你们十倍银钱,我看本日谁敢动我儿子!”卢夫人见呼声渐大,大声喝道。
“你放屁!一群贱民的命,怎能和我们贵族相提并论!死十个也不及我儿一根头发高贵!”卢夫人言语间已有些癫狂,唐岳已经上马。
那日腿断重伤的少女母亲则大喊道:“我家也不要钱,我女儿今后今后不能再普通行走,我要求打断他的腿。”
自认看破统统的张公子,声音中又带上了一丝不屑,“坊间的大街不就是用来给车马过的,谁让他们买不起马,撞就撞了,我之前是赔过钱的,大不了再赔一次!”
“骑上去,踏死他!”李逸冷冽的声音传出,给中午的秋风添了几丝阴寒。
“按文律,纵马撞人者治伤后赔银十两便可,就算贿赂了县尉,贿银百两以内是杖五十。李逸,你想鼓励公众违法文律吗?”卢鸿现在也声色俱厉道,他也怕拖下去会变成局势。
“肖儿开口,不成胡言乱语!”卢鸿实在听不下去,李逸还没说如何办,他只能先制止外甥再说。
武克明和李济低声筹议一会,待声音小了下来,武克明才在主台方向朗声宣布。
张公子点头承认,见李逸没有打动,再加上娘舅的话,让他以为这只是走个章程,李逸不敢把他如何。
“李逸,我们情愿更加补偿受害人,如果有其他要求,也能够提出!”卢鸿未等李逸开口,抢先说道。
“遵圣谕!”李逸朗声喊道,也不让唐岳再上马了,刀芒一过,那头颅飞起时,连惨叫都来不及收回。
“混账,谁说我文朝百姓的命卑贱?”一道浑厚的声声响起,恰是段恒和禁戍卫着皇上和太子来了。
“李逸!就算你是御监司监事,当街杀人,我刑部也能够将你法办!”卢鸿气得浑身一震,怒道。
“看来你是一次都没去见过伤者,亦未曾上过公堂吧!”声音还是轻柔,李逸晓得本身现在不强势,这张公子就会更张狂。
李逸哼了一声,“我看你的檀卷,你的马是去岁六月买的,而这一年的时候,你就有四次酒后撞人,此中亡者三人!”
一片群情声响起,加死者才四个受害者,可出来的人未免太多了一些。
申渊闻言将酒囊拿了上来,唐岳豪饮两口,就要跨马而上。
李逸心中暗笑道:这恰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范,已是弱冠的张公子纨绔多年,智商堪忧啊。
李济到了,世人纷繁施礼,只听他寂然道:“文朝百姓俱是国之底子,没有凹凸之分,本日该如何判,由尔等自行做主!”
“自本日起,加一条民意之法:纵马伤人致残或致死,根据环境判罚银钱或杖刑,然酒后纵马伤人者,诊金与赔款付出后,仍需杖五十,酒后纵马致命者!斩!”
张公子有些摸不透李逸的设法,但放肆惯了的他,略微平静下来,凝神看了看台前的人,摇点头道:“我怎会熟谙他们。”
没有决计抬高,这话台下四周的人有些听到了,特别是那些家眷,大家瞋目而视。
卢鸿目光闪动一会,寂然道:“文律中尚没有纵马不对致命的判罚,按理应当从纵马伤人来进步量刑,十倍百两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