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生却不履行,道:“能不能不要脱了,这气候怪冷的。”
白千裳不耐烦再催他第二遍,倏然伸掌,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
“唉,刚才看了半天,也不晓得会不会长针眼。”
“现在,是你乖乖跟我出来,还是要我绑你出来?”白千裳边说,便把手搭在她的乾坤戒上,作势要抽她那条白绫。
莫宁生道:“对,损人利己,你之前跟我说过。”
然后房门砰的一声,摔得震天响。
莫宁生一抬手:“别!我跟你出来,明晓得逃不开,我又何必再多受一份罪。”
白千裳气鼓鼓瞪他。
“你骗鬼吧,你此人,我又不是没见地过,满嘴胡话,十句内里有八句假。明天,我就不信我整治不了你!”
莫宁生拍拍本身中间的枕头:“鼓捣了半天,你累了吗,要不一起来躺会儿?伉俪嘛,本该同床共枕话桑麻,耳鬓厮磨悄悄话,你倒好,要么不来,一来就要吸我阳气,连半句客气话都没有。别说我们是真伉俪,人家逢场作戏的,都没你那么假。”
白千裳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张口吞了出来。
白千裳瞟了他一眼,囔囔道:“二十岁之前,我若修不成冥体,便要魂飞魄散,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哼,我为甚么要跟你混蛋说这些!”
白千裳眼如利刃,狠狠削他一下:“你再占我便宜尝尝?”
这一手绝技,让人何其震憾!莫宁生要不是与她不对于,便想央她传授了。
白千裳停了手,猜疑地看他:“你是和尚?和尚不都秃顶的么?”
莫宁生应了她一句:“娘子,你又要找别的体例来整你相公吗?”
“我占你甚么便宜?我们但是拜鞠问的,是吧。我们也要入洞房的,是吧?那你让天下人来评评这个理,这声相公你当不当叫。”
二人进了寝室。
莫宁生此时有狐丹正心,看着面前这个长得非常美好的人儿,就像赏识一幅完美的画作,心平气和,涓滴不生亵玩之意。
白千裳呵气如兰:“如何你明天定力如此之好,心不快,气不急,阿谁,还无动于衷。”
莫宁生也不消她催促,乖乖抢先而走。
莫宁生微微一笑:“我说了我是佛门中人,比定力,谁能比得过我这类一个枯禅能坐半年的和尚。并且我所学的,乃是佛家的一门无上心法,‘心如止水,忘情绝欲’。以是纵使你如何乱我心性,都是徒劳徒然。”